秦梅差点疯了,扑过去把赵糯从他手里抢回来,歇斯底里地三连质问:“秦昼!你干嘛!你疯了!你要杀死你妹妹吗?!”
秦昼一声不吭,从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这些纸张稀稀落落的,边缘口残缺不齐,明显是被撕烂的。
秦梅见了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今天上午她从信箱里拿回来的信。
本来她只拿了订的报纸,但是动作可能太急了,连带下面的信也带了上来,恰好是秦昼的,因着上次那事,她本来想送回去,到时候由秦昼亲自拿,但今天实在太忙了,搁在茶几上一来二去也就忘了……
瞧着眼前散落一地的纸张,秦梅能猜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忍受秦昼的行为。
她抱着赵糯,退到门外,像看着可怕的瘟神一样看着秦昼:“秦昼,你是个魔鬼,你是个疯子!你就没有感情的吗?妹妹和你生活了那么久,难道连一封都比不上吗?为了一封信,你竟然!你竟然!”
秦昼将那些碎纸一一捡起来朝房间走去,像没有听到秦梅的话一般。
“你站住!”秦梅大叫。
一个中年男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嚷嚷什么呢?”
听到父亲的声音,赵糯眼一红,嘴巴一扁,再度委屈地大哭起来:“爸爸!他——他——强.奸犯的儿子要杀我,爸爸,我好怕!”
这话一出,原本慢吞吞走上来的赵国富顿时加快了脚步,飞快走到秦梅面前,看到她怀里赵糯红通通泪流满面的脸,火气顿时上来了,质问秦梅:“怎么回事?”
再看向秦昼,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秦梅还没说话,赵糯便大声控诉秦昼的罪行:“他掐我脖子,我差点死了,爸爸!我真的真的好怕!”
这话一出,赵国富的怒气值一下到达顶点,大步走进屋内,顺手抡起一张凳子往秦昼后脑门砸去。
秦梅吓得尖叫,可以看得出,赵国富这是用了全劲的,若秦昼结结实实挨了这凳子,就是他命再硬,小命也得去掉半条。
但凳子没有如预想那般砸到秦昼脑袋上,秦昼堪堪一避,与那条凳子擦着脑门过去。
他把信的碎片塞到兜里,反手卡住赵国富手上的凳子,眼睛死死盯着赵国富。
平日里秦昼大多数都是低着头,就是不经意对视,秦昼也会很快把视线别开,可以这么说,这是赵国富第一次与秦昼正经对视。
秦昼的眼随他.妈,长得极好,眼尾略上挑。但眼神和他.妈的截然不同,不,应该说和人都截然不同,他的眼睛像狼、像毒蛇,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赵国富心中一震,但随即女儿被打的怒气再度占了上头,这兔崽子,反了天了!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当下扔掉被秦昼禁锢住的凳子,和秦昼扭打起来。
赵国富是包工头,年轻时没少打架,后来工程做大了,打架这种事轮不到他出手,都是手下小弟出手,他也慢慢长了一身膘。但这不代表他宝刀已老,他自信对付秦昼这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