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东西,江砚白收拾了碗,还柔声对着沈鱼道,“别动,我来。”
沈鱼颇有些不习惯,“我做惯了这些琐事,这被人伺候还是头一遭。”尤其是这人还是个当官的。
江砚白闻言,视线落在了她那双手上,虎口处有明显常年握着刀把的硬茧肉眼可见的粗糙。
他道,“凡是都有头一遭,以后习惯就好。”
沈鱼蓦地抬头看他,这话说得暧昧,还有以后……
江砚白转身出去,沈鱼瞧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现在这局面,若说她心里没有他,他恐怕也不会相信,但她实在给不了他一个承诺。
或许她完不成这个任务,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假设中途没有出现意外,她还是想回去。
思及此,沈鱼忽然有些庆幸任务时间的缩短,让她纠结的时间变短了。
她也不想对江砚白说什么等她一年的话语,无论有没有完成任务,对江砚白来说都不公平。回去了,“沈鱼”便会遵循原来的结局死去,没有完成任务又显得她将他当成了备胎。
沈鱼忽然觉得江砚白是不是也是这任务中的一环,作用是动摇她的信心。
沈鱼:006,这真的不是你派来的?
【不是】
沈鱼:没撒谎?
【我不会撒谎】
沈鱼:勉强相信你。
江砚白,她这一遭古代游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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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丰朗的药果然有奇效,只一晚,半边红肿已经恢复了原状。
沈鱼看见铜镜中的自己脸上白皙一如往昔,满意地笑了,“丰大夫以后来沈记,给您半价的优惠。”
丰敬凑过来道,“还有我呢,沈掌柜可不能厚此薄彼。”
沈鱼笑道,“难道你不姓丰?”
丰敬哈哈一笑,“那天下的丰大夫岂不是都能如此?”
沈鱼回答,“可听见我说这话的丰大夫,只有你们两位啊。”
丰朗和丰敬齐齐点头,“有理。”
丰敬又道,“沈掌柜这礼送得就是实惠,比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强多了。”
这话明晃晃地在内涵某人,被内涵的江少卿飞了个眼刀给他。
江砚白送沈鱼回了沈记,为了与昨日的说辞对得上,他借了春安堂的马车和小厮,自己在大理寺门口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