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给我下了毒?”江砚白低声问。
“不!”文正书放声道,“那不是毒,我寻人验过了,那药没有毒,若是有毒我定然是不会同意的。信上说,他们只是想让你生几天的病,不再追查那件事。”文正书信誓旦旦。
江砚白垂首,当年吃了干粮后经过了许久才毒发,而且是一找到老师的尸体胸口便猛然一疼,想来那毒是要两种混合才有用,单独的药粉和老师身上的香味都没有毒,只是两种东西一混合就成了剧毒。
幕后之人,好谨慎的手段。
文正书结结实实地给江砚白磕了三个响头,“砚白,确是我害了你,你将我带走吧。”
“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我不追究此事。”
文寺卿失踪之事既然与文正书没有关系,江砚白也不想与他计较了。文正书毕竟是他老师唯一的血脉。
“你……真的不追究?”
江砚白托起他双臂将人扶起,“好好照顾师母。”
文正书含泪道谢,“砚白……多谢。”
“不过还有一桩事情需要你替我解惑。”
“你说。”
江砚白问起此来的第二个目的,打听温美娘。提起温美娘文正书却没来由得心虚,与江砚白拿出信时的震惊不一样,是很显然的心虚。
文正书叹了一口气,“是我害了美娘。”
随后文正书缓缓道出了她与温美娘之间的故事。他与温美娘是诗友,一次诗会温美娘女扮男装与文正书相遇,两人都钦慕与对方的才华,以诗传情。
两人书信往来频繁,却隐瞒了父母,是以在外人看来两人并不相熟。就在文正书要遣人去提亲之际,温家获罪,温美娘被罚入宫廷。
“她被放出宫后,为何不嫁你反而成了窦庚的外室?”这里头还有隐情。
文正书又叹气,“所以说是我害了她。其实我父亲当年留下了一些东西。”
文寺卿失踪前几日告诉文正书他要去赴一个约,临走前交给了他一个包裹,若是他出事了,便将这个包裹交给江砚白。
但文正书因为害了江砚白,自觉无颜再见江砚白。他知道父亲与江砚白都是因为那桩案子才遇害的,不将东西交给江砚白,也是想让他脱离这个案子,只要他什么都不知道,便不会有人再害他。
文寺卿留下的东西线索直指窦唯庸,其实窦唯庸运去康台的物资早在半路就被掉包,表面上是满满的几车物资,实际上底下都是些稻草。
文寺卿找到了当年运送物资的官兵,那官兵是个细心的,运送了多重的物资该有多深的车辙,满载的糯米与稻草的重量自然是不相等的,他便偷偷留下了一袋子东西。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伍长,伍长大喜,便想抢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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