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啤酒则不同了,这酒度数不高,便是滴酒不沾的人喝上一碗也不妨事。
大齐富足,夜里也有酒肆夜夜笙歌,这烧烤配啤酒还是很有赚头的。毕竟后世凭借一个小烧烤摊发家致富,可不是什么不可能的神话。
把啤酒发扬光大,只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沈鱼趁早间空闲,拎着食盒独自一人去了思闲酒肆。
几次都是岑闲上门找她,她上门找人还是头一遭。
崇安坊思闲酒肆的掌柜认得沈鱼,请她稍坐,说是岑闲还在外间陪酒。
沈鱼咋舌,“少东也要作陪?”
掌柜笑道,“来了贵人,总要招待的。”
沈鱼本不想多问,刚巧有个小二跑进来掀起了隔帘,她看见了一件熟悉的衣袍。
她嘴比脑子快,“是江少卿?”
江砚白就住在崇安坊,沈鱼认得他也不足为奇。掌柜没有多想,只道,“不止呢,还有户部侍郎穆大人。”
又是穆清。看来还是为了查案,沈鱼苦笑一声,这糟糕的酒桌文化,连江砚白都没法免俗吗?
岑闲也只是去混个熟脸,他一个商户人家真与诸位大人同桌吃饭也不会在这样的场面。
沈鱼偷偷瞄了眼,宴席上不仅有美酒还有美人,就这一口气呼出去还冒着白汽的天气,那几个胡姬还露着一截细腰。
啧啧,哪一行都不好干啊!
不过那小细腰真是诱人,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沈鱼这个女人看了都有些眼热。
席内的江砚白挺直脊背端坐着,手里捏着的是茶杯,心无旁骛地喝着茶,只旁边人与他说话时应上一两句,似与其他人间有道透明的屏障,俊朗雅致,不似身处嘈杂的酒肆。
他身旁有好几个胡姬都对着他暗送秋波,美人看酸了一双眼也不见人家回一个眼神。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沈鱼淡笑,怕是胡姬小姐姐心头早骂了几百句不解风情了。她正笑着,席上之人不知为何偏转了目光,忽地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沈鱼赶紧放下帘子,这人后脑勺长眼睛了不成?
沈鱼忐忑了会儿,岑闲就进来了,身上衣衫难免沾染了些酒气。
岑闲向沈鱼告罪,“沈掌柜久等了,还请再坐坐,容我去换件外袍。”若是来人是个男子,岑闲就不这么讲究了,只是既然去见小娘子,带着一身酒气总是不好,若非沈鱼已经再这儿了不好让她等太久,沐浴更衣都是要的。
岑闲换了件墨蓝外袍,领口袖口都滚了一圈兔毛,他温和一笑,“沈掌柜来有何事?”
沈鱼弯起眉眼,“来与岑少东谈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