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掳走了杜大人却又通知你去救人?”沈鱼更加疑惑了,这事情显然不简单。
“是。”江砚白坦然。
沈鱼不打算再问下去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情不是她能掌控的,问了些别的,“聂星的武功如何?”
江砚白道,“若单论武功,小杨可与他一斗,他厉害的是下毒的本事。”
沈鱼深深地皱起眉,有些后悔,早知就不贪便宜买这小楼了,原本只想的是有人作祟,没想到会牵扯到江湖人,还是个善用毒的,万一哪天那位毒公子心情不好,给她厨房里的东西下点毒,那她不就惨了吗?
有这么个□□在身边,要她怎么安心开店啊。但现在开张迫在眉睫,停下来她与柳香的损失都是巨大的。
她紧抿着嘴,出神地望着地面。
江砚白启唇道,“沈娘子不必过于担心,聂星不会无故加害人。”其实这话他也不太确定,从前的聂星肯定不会,现在的聂星做事,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
沈鱼抬眼看他,勉强扯起嘴角,“但愿吧。”
大夫为杜侍郎看诊后开了些药,说病人只是太久未进食导致的昏厥,身体并无大碍。
沈鱼送走大夫,江砚白去通知杜府的人来接人。
要打听聂家从前的事其实并不难,当年的那件大案,相信很多人都还记得。
沈鱼不想从江砚白口中知道,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问邓氏是个很好的选择。
“好多年前的大案啊,姓聂的大官……”沈鱼突然问起,邓氏眼睛向右上角瞟。
“还真有一件,永嘉七年,康台大坝倒塌,那位领头的官,好像就姓聂,那年杀了好多人啊……”
从邓氏的回忆中,沈鱼拼凑出的聂星是一个为父翻案的形象。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伤害无辜吧!她稍稍安心了些。只是这种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你家门的感觉实在不好,这让沈鱼慎重的考虑起了安保问题。
从前在崇安坊,临近大理寺,一天三趟看见武侯巡视,金鸣坊是闹市所在,鱼龙混杂,沈记又多是女人和孩子,确实该雇个人看家护院了。
护院之人沈鱼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柳香,她胆子小,万一吓出什么病来就不好了。
而且柳香要是知道了事情真相,她一定会从家里挑几个人过来,沈鱼总觉得这样薅柳家的羊毛不好,还是打算自己招人,便写了个告示贴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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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侍郎回了杜家,杜引香与杜母看见被抬回来的杜侍郎都哭成了泪人,但好在抬回来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冷的尸体,伤心之余有有些庆幸。
晚间,杜侍郎在被灌了参汤后终于转醒,醒来后吃了些东西恢复了些精气神,便着人去请江砚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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