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鱼在医馆,他眼底浮起一抹担忧,快走两步,柔声问,“身子不舒服吗?”
沈鱼摇头,“没有,捡了个女娃带她来看病。”
江砚白瞥见在阿蓉怀里熟睡的宝妹,“沈娘子还真是招孩子喜欢,又捡了一个。”
沈鱼记忆翻涌起来,想起七夕那日,也是捡了个孩子。
“这回还要交给我吗?”江砚白注意到了沈鱼身边还有两个孩子,“看来是不用了。”
他自问自答,沈鱼莫名有些不爽,她面对江砚白的调笑,从来都没有招架之力,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反问道,“江少卿有病?”
“……”
“没病怎么来医馆?”
“……”江砚白确实有病,但这病又不能未外人道,想起这病与面前人还有些联系,江砚白摸了摸鼻子。
丰敬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行了行了,都看看吧,有病治病,没病强身。”沈鱼昨夜忙着抓贼,眼底也有些青黑。
丰敬一人一只手把起脉来,对江砚白道,“你没什么大事,记得按时吃饭就好,胃再疼起来我可不管了。”
身在公门,江砚白多少有点职业病,只是现在还年轻,能熬,便没有太放在心上。
丰敬按着沈鱼的脉,久久没有放开,沈鱼被他搞得有点心慌,忙问,“丰大夫,我难道真有什么大病?”
方才嘲笑江砚白的心思已经没了,沈鱼紧盯着丰敬的表情,俗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中医没表情。
江砚白面色凝重,怕沈鱼身子真的有问题,忍不住催促道,“快点,把个脉这么磨蹭。”
丰敬给了他一个眼刀,挑眉一笑,就要慢些,难得看到某人着急的表情。
“沈掌柜不必紧张,你只是有些体虚,请问你是否常手脚发凉,背有冷汗?”
“对,对。”沈鱼不得不夸一句,中医的博大精深,只这么一按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从小便如此。”
丰敬提笔开药方,“手脚发寒,脾肾阴虚,气血不足。开上一副固本培元的方子回去喝上一喝,时日久了,能养回来的。”
江砚白闻言安下心来。
沈鱼却苦着一张脸,“要喝药,苦不苦啊?”
丰敬将开好的药方递给她,淡淡一笑,“良药苦口。”
沈鱼千百个不愿意都写在了脸上,中药的苦味,她实在是受不了。在从前她也为手脚发寒这个毛病喝过不少中药,但喝了许久都不曾改善,反而对中药从此有了阴影。太难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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