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藏不住什么心思,沈鱼忍俊不禁,这娃儿口水都快下来了。沈鱼把陶碗递给了他,“拿着吃吧。”
怀哥儿却没立即伸手接,小眼睛看了一眼钱氏。
钱氏拉了沈鱼的手落座,“来钱姨家还带什么东西。”
“白菜馅饼罢了,不费什么功夫。”沈鱼将陶碗搁在桌子上,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其实是有事儿,要请钱姨帮忙......”
钱氏听完,却还有些顾虑,“这卖饭团子,能行吗?”
沈鱼面不改色扯谎,“自然不会如此简单,这是阿娘家乡那处的吃食,在那儿很是受欢迎呢。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但我一个孤女,只有这点厨艺拿得出手,也只能做做小生意了。”
钱氏一听这话当即顾虑全消,“既是你阿娘留给你的秘方,定有其奥妙之处。”
当年钱氏儿媳难产,眼看大人孩子都要不保,是沈母拿出了压箱底的老山参,给钱氏儿媳含了参片在嘴里,这才保住母子两人,是以钱氏对沈母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沈鱼适时将白菜馅饼递上,“钱姨尝尝我的手艺。”又给口水流了一地的怀哥儿塞了一个。
钱氏接过咬了一口,饼皮软糯筋道,也不知她这白菜馅是怎么调的,吃着便是与旁的不同。
再看一旁的怀哥儿,嘴里塞地满满,两边脸颊鼓起一口一个好吃,一个下肚,油花花的小胖手还欲往陶碗里伸。
钱氏一把捉住了正打算作乱的小胖手,“剩下的是给你爹娘的。”
怀哥儿望了一眼大陶碗,舔了下唇,默默低下了头,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沈鱼忍俊不禁,又呼噜了一把他的圆脑袋。
晚些时候两人上街买菜,身后还跟着条小尾巴。
“要买米去西街罗家准没错,他家不论是大米小米糯米,同等价钱上杂谷都是最少的,买菜疏要赶早市,迟上一些,上好鲜嫩的就都被别人挑走了,豚肉要买刘大家的,刘大是个老实汉子,从不缺斤短两......”钱氏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沈鱼用心记着。
食材好办,摆摊的工具却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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