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如今只有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赚了钱才能买好宅子。
顾准上午在住处奋笔疾书,下午陪老爷子下两盘棋,晚上便独自坐着琢磨他的那本医圣宝典,日子过得不紧不慢。
又一日,沈元彻来了李府,兴致冲冲地邀他出门。
顾准想着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还不如随他去外头转一转,于是同老夫人说了一声之后,便把李钰也带出去了。
沈元彻有点不高兴带李钰这个萝卜头,但是想到顾准还住在别人家里,也就没说什么。
出了门进了醉仙楼,顾准无意之间听隔壁包厢的人说起了赌坊的事情,且他们说的还是沈元彻。
他耳朵好,把隔壁那些人说的话听得七七八八。
顾准诧异地回头:“这些人还在独房里头押了你的注?”
怎么又说起了这个?
沈元彻筷子一扔,臭着一张脸:“可不是吗,一群人吃饱了没事干,一天到晚只顾着盯着我了,我能不能考中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顾准问他:“那你下注了没?”
沈元彻别过眼睛:“没……”
他怎么可能下注。
到现在心里还虚着呢,一点底气都没有,怎么好意思下注?万一他下了自己能考中,等回头却名落孙山了,岂不是要遭人嘲笑一辈子。
顾准想到他们家韩将军似乎也关注过这件事情,于是又转向他:“怎么没听你说起这件事?”
韩将军饮着酒,半晌才道:“听说了些只言片语,只是见他们押的人里头没有你,我也懒得再管了。”
顾准并不惊讶。
他来了京城之后,既不参加文会,也没有留下诗稿,更没有拜访京城这边的文人大儒,想必那些人都不认得他,又怎么会把钱压在他身上呢?
沈元彻听着却很悲愤:“没有他还有我呢,你怎么就舍不得给我花几分钱?”
韩斯年冷漠地继续饮酒。心想着几文钱也是钱啊,还能给长乐买个头花,何必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