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斯年有些不服气:“我们家公子之前连中了小三元。”
“小三元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有些实力,也有些运气,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这段时间风头正盛的可不是你们家顾公子,这些人下注只看名气可不看实力。再说了,不都是闹着玩儿的吗?你怎么还当真了?”
韩斯年却不觉得这是闹着玩。
这可关乎顾准的颜面。也是他太穷了,要不然这面子一定要给顾准挣回来。
韩斯年还想拉着廉老将军一块押注,结果廉老将军对这件事情既不热衷也不感兴趣,甚至都想不通韩斯年的这份执着到底打哪儿来的。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浪费这个钱。
无独有偶,远在京城的秦王也对着王妃气急败坏,他觉得王妃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一个当家主母,不想着处理府中庶务,竟然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一块儿下注打赌!成何体统!也就是秦王之前没听说的事儿,他说他知道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秦王妃白白花到这么多钱。
见到了人,秦王便不准备忍耐了:“你当咱们王府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我用的是我的钱,与你们王府有什么相干?”秦王妃这话说得硬气,她出身名门,虽不及秦王是皇亲,但也差不到哪儿去。夫妻相处,秦王妃也是从不矮人一头的,且因为沈元彻是秦王唯一的儿子,秦王妃对上秦王还会不自觉地厉害三分,“你这个当爹的不支持儿子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让我这个亲娘掏?怎么着,就这么见不得你儿子考中举人?”
“谁说我见不得了?”秦王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我只是见不得你如此嚣张跋扈,才刚开始考,名次都还未出来你就砸了那么多的钱,外人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觉得咱们王府轻狂。”
秦王妃针锋相对:“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也管不了,他们爱说就让他们去说,我还能怕他们不成?”
秦王被噎得彻底。
他算是明白了,这事儿再劝都没用,王妃是个死脑筋,认准了一件事就一条路走到死,劝也没用。
说不清,秦王索性就不说了,直接甩了袖子离开。
秦王妃冷笑一声,继续让人多押些钱进去。
秦王妃对丈夫这做派十分看不上。当初逼着儿子去考科举的是他,如今说不能张扬的也是他,真是什么好话都被他说尽了。要真那么低调,当初就不该那么大张旗鼓地将人撵去临安。
叫王妃说,这皇家的兄弟家都有病,且病得不轻!
外头的纷纷扰扰半点影响不了远在临安府的沈元彻与顾准。此次乡试一共三场,学子初八早上入场,初十傍晚散场,一共三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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