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头的人对他也早就熟了,见到他过来拦都不拦一下。
沈元彻路过的时候还问了一下门房:“顾准可在?”
“在,顾公子早上就来了,还有苏家公子也在书房里头。”
沈元彻一听这话更觉得朱老板说的不错,这一个两个都来了,说明必定有大事要吩咐。看来李大人还是慧眼识金,一眼就相中了他这颗聪明脑袋,连商量事情的时候都不忘叫上他。
不行,待会儿他定要好生表现,一定要说些中肯的意见。
大冷天儿的,沈元彻却像是喝了一口滚烫的热水一样,心里熨帖得不行。待一进书房,看到顾准跟苏墨言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首,似乎在迎接他的时候,沈元彻那颗已经飘到天上去的心又飘高了许多。
“都在等我呢?”沈元彻高声问了一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其实也没必要这么郑重。”
毕竟大家都是熟人了不是。
顾准没想到这个倒霉蛋倒是挺积极的,他还以为沈元彻。会借口有事故意不来呢。
顾准掀开眼皮问了一句:“你竟这么早就来了?”
“有事相商自然该来得早些。我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赶过来,似乎也不算晚。”沈元彻也不讲究那些虚礼,他从外头赶过来正觉得冷得慌,坐下之后便让小厮上热茶给他。
等喝上了一口热茶,沈元彻他终于有心思跟他们谈起正事:“说说吧,这回让我过来到底有什么正经事是为了查人,还是为了抄家?”
顾准跟李况面面相觑。
隔了好一会儿,顾准才问:“师父,您昨儿晚上叫人传话的时候,难道没说清楚?”
李况回避了弟子的目光,淡淡道:“早一点说晚一点说,都得知道的,没什么大碍的。”
沈元彻一脸茫然:“知道什么?”
李况见沈元彻好像人仍没有听懂似的,先跟他解释起来这件事情:“明年顾准与苏公子他们都要下场考试,我心中盘算着,教一个人是教,教三个人也是教,不如将你们拉到一块儿给你们讲课。”
讲课?!
沈元彻一听到要听课,头皮都麻了,立马拒绝:“我不行,我是个榆木脑袋,你还是教他们吧,”
只是李况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有一事忘记同你说了,前两日我曾修书一封送给秦王,秦王听说你要来我这读书颇为赞赏,道世子爷在外头长进了不少,还让你务必听话,抓紧这几个月好好学习学习。”
沈元彻:“……”
真是他的好父王啊,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李况用实际行动给他证明。妄图逃跑是没有用的。他手上捏着秦王的回信,用来恐吓沈元彻刚刚好:“秦王来了信,让世子爷好生在这边学点东西,他还等着明年乡试你给他考个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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