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是看热闹的, 见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也不太懂,却扒着苏墨言的胳膊看着却十分的专心, 好像自己真懂似的。
反观苏墨言,看见这册子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平:“这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顾准跟他说了方才的事,又道,“看他离开之后脚程特别快,应当是不太想让人知道他的来路。”
苏墨言听了对这东西的准确性保持了怀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也不知送来的到底是真是假。”
“管他是真是假, 一查便知。”顾准道。
他说到做到, 第二日便叫人按照这册子上面写的去一一排查。结果查出来的结果却叫人咋舌,这上头写的田产竟没有一条是不对的。
顾准忽然对这个无名人士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能凭一己之力查了这么多的东西,想来也是个能人,只是知道了这么一个能人为何会如此低调。上回见面的时候他都还是一身补丁呢,莫不是什么高人隐士?
顾准将此事与他师父说了一下,本以为他师父也会好奇地想查一查,没想到听完他的描述, 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顾准追问:
“师父您莫不是知道此人是谁?”
“大概能猜得到吧,他之前也找过我。这东西他竟然交给你你就好生收着,是他的话,那就不必担心。”
顾准听此还是满头雾水。
只是这位不明人士既然与他师父相识,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信他一次也无妨。
李况像是默认了将这三家的事情全都交给顾准,甚至开始做起了甩手掌柜,每日都是不闻不问的,完全撒手让顾准三人折腾。顾准拿到了证据之后也是毫不含糊,直接带着人前去搜查。
这回可不是无的放矢了,那本册子与顾准查出来的证据一摆,那便是铁证如山,只要进去搜一下地契便什么都清楚明了了。
宋家恨不得直接把顾准轰出去,这老底都被人给掀了,以后即便是不坐牢,他们在盐官县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吃饱了撑的,竟然把他们的田产调查的那么仔细,宋家当家的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少田,没想到一个外人竟然打听得这么清楚,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宋家束手就擒,张家家主张松涛却不愿意让顾准三人如此嚣张。
他甚至还有胆子反讽:“县衙这是缺钱了还是缺地了,要是真缺的话我张家不介意挪出半数家财,省得你们县衙的人拐弯抹角地想私吞我们的家产。”
顾准觉得好笑:“我等只是奉命过来查案,并不为钱财,如今听张大老爷所言,怎么还成了县衙的错,是县衙让你们故意隐瞒田产的?”
张松涛脸色都变差了:“事情尚未查清之前,还请公子不要污蔑了我们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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