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必失啊。
别说是别人羡慕他了,沈元彻如今就羡慕那些在普通号房里面的人,哪怕摆设都是一样的,可人家的号房不臭啊!
不像他,考个试都倒霉成这样,看来自己跟这贡院果然八字不合。
沈元彻碎碎念地咕哝了好一会儿,直到题目出来了之后,他才开始认命答题。
不认命还能怎么样呢?他出又出不去,走又走不了,还不如多做两道题呢。做一道算一道吧,早点把这试给考了,他也能早些脱离苦海。
顾准比他安心多了。
因他之前温习过功课。所以这些题目对他来说并不难。顾准甚至在做题之余,还想了一下沈元彻的情况。
那家伙若是这些日子稍微用些心,这次院试应该也都能过,只是不知道他平日里是不是糊弄了事。
不过顾准觉得,那家伙看着就不像是个会努力的人。
顾准这次还真的冤枉了沈元彻了,他虽然平时无所事事,吊儿郎当,但是这次是真的用心了,用心到看到这些题目之后,沈元彻纠结了一番竟然全都能写。
尤其是那些经义的题,好像每一道他都背过,也听顾准讲过,虽然理解得不是那么透彻,但是比他之前已经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他可真是个天才!
沈元彻信心大增,就连号房的味道好像也不知不觉间淡了不少。
若是所有的题目都是这个难度的话,那似乎也没有什么过不了的。沈元彻做着做着就开始飘了。场中其实有不少人跟他是一样的,这次的题目真不太难,稍微有些底子的都能做的出来,只是有人写得稍微好一点,有人写得稍微差一点罢了。
差距不会拉得太大。
在大梁开国之前,这所谓的县市,府试,院试都是没有的,也就这几十年内才兴起。因为是初创,所以所考的试题大多要根据出题人的心情而定,总的框架仍跳不出儒家经义,但有时候也会有一些新奇点。
譬如这次。
前面考题都平平无奇,可做到最后却峰回路转。
系统看到这最后一题,人都傻了。
它万万没想到最后一题考的还是算数题,且这难度……令人望而生畏。
顾准也停下了笔。
最后一道题看似是鬼谷算,但是细看却又发现又难上许多,且还跟算赋搭上了边,想要做题,还得先了解赋税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