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元彻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地留了下来。他打算待会儿找了个理由摆脱罗管事,然后跟顾准好好商量一下院试的事情。只可惜,沈元彻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罗管事这人心思缜密,既然王爷都已经对吩咐过了,那他必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沈元彻。
沈元彻没办法,只能陪着顾准一道练习骑射。并且,十分不巧的是,他似乎,好像,也许……把顾准给比下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射出一只羽箭,顾准那支箭将将射中靶子边缘,只差了一点便射不中了。沈元彻却正中靶心,而且直接穿过靶心射到了后面的木门上,力道之大,书童上前拔都拔不出来。
完了……沈元彻眼前一黑。他僵硬地转过脑袋,对着顾准:“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顾兄相信吗?”
顾准不悦:“你觉得我会嫉妒你?”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这么想?”沈元彻赶紧摇头,这要是回答是的话,他哪能有命在呢?“就是不想落了顾兄的面子,所以才多嘴了一句,顾兄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那一箭是随便射的,根本没想射中。”
根本没想射中却偏偏中了,顾准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沈元彻说完最后一句也觉得后悔了,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两巴掌。本来他打算得好好的,这次过来一定要把顾准给哄开心了,他一高兴,自己再顺嘴提一下院试的事,到时候两边都乐意,这事儿自然也就这么成了。可他方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技痒,非得在顾准面前图一波表现。如今可好了,表现的过了头,直接把人给得罪死了。
这手可真贱呐!
沈元彻懊恼非常,边上的廉江州却也发话了:“顾准你应当是不知道,咱们这位秦王世子爷可是骑射中的佼佼者,京城里头与他同龄的年轻一辈儿可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他。秦王耳提面命逼着他学骑射,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靠着这点功夫,在圣上跟前都混出了一点名堂来,每每秋狩都能满载而归。”
沈元彻听着都怕了:“老将军你能不能别说了?”
这说的他好像故意压着顾准一样。老天爷呀,他真的没有这样的意思!
顾准听完也笑了:“是么,那我可得得要跟秦王世子好好讨教讨教了。”
沈元彻默默往后一退,他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对他太不利了。
今儿还不如不来呢。
可顾准要讨教,沈元彻还不能不拒绝。于是乎罗管事在册子上再添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