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堂外有人击鼓告状。”见了李况,那人立马停下行礼。
李况瞬间将别的事放在一边,追问道:“可问清楚了是何人?所为何事?”
“回大人,来人名叫王维谷,县城人士,乃是顾公子同窗。他要状告的便是高家二公子高修文,告他科举舞弊。”
周学官吓得后背一凉:“这位官差,没证据的事你可不能乱说。”
科举舞弊,这可是要命的大事啊!
官差老实道:“这并非是我说的,是王公子说的。王公子还说他有证据,乃是临安府高知府那儿寄过来的手书。”
晴天霹雳!
虽还未牵连到他,但作为此次县试的主考官,周学官忽然觉得自己的官涯大概已经到头了。但凡主考得考场被爆出来舞弊,那主考官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他不仅是主考官,还同高知府关系甚笃。
作死哦,刚刚他为何要说那样一番话,早知就不说了!
与此同时,李况却心中一喜,刚愁着没有上门搜查的机会,如今这不就来了吗?果然是天助我也。
机不可失,李况立马便有所行动。
两刻钟后,高崇德坐着马车赶回了家。刚一下车,便看到自家外头排起了长长一条队,两侧都是乞丐,脏兮兮的一点儿都不讲究,挤在一块儿看着都让人心烦。
站在府门处发挥号令施着米的正是善儿。
高崇德大步上前,对着善儿脸一虎,一脚踹翻了桌子:“混账东西,一天天的胡闹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
“老……老爷?您怎么回来了?”善儿怎么都没想到老爷中午还会回来,他支支吾吾,“不是我,是少爷让这么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高崇德就没见过这般招摇的:“那畜牲如今在那儿?”
“在夫人的院子里商量着喜宴呢。”
“不知所谓!母子俩果然一个德行。行了,这粥米不许摆了。”高崇德心情烦躁地叫停了这招人眼的蠢事,又立马进了家门打算教训教训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子。
可他前脚进去,后脚忽然来了一队人马,将高家的门口都给堵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高崇德见领头的竟是陈枫,边上跟着看热闹的竟还是顾准,一下子便怒了:“放肆,你们这是做甚?”
陈枫懒羊羊地道:“高大人,有人状告你家公子科举舞弊,我们如今是奉李大人的命前来搜查证据的。”
高崇德瞬间警惕起来:“胡说八道,谁说我儿子舞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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