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跟了两三天了,本以为是他们李大人大惊小怪,谁知道还真跟出了事儿来。陈枫心中后怕,要是刚才他再晚出手一丁点儿,顾准说不定就出事了。
这关头出事,县试就别想参加了。
顾准见他实在难受,赶紧领着他去医馆正骨。好在这地儿的地方离医馆也不远,不过几步路就到了。
陈枫急着要给李况复命去,包扎完了都没有在医馆多留,直接就回了县衙。
李况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毫不惊讶,见顾准似乎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并没有怎么关注他,只问:“骑马的那个人可眼熟?”
陈枫摇了摇头:“从来也没有见过,不过看他的身形似乎也是个习武之人。”
李况意味深长地同顾准道:“咱们这里习武的人可不多,你这仇家可真是费了一番心思了。”
顾准苦笑。
这种事情他并非第一次经历,所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李况又转向陈枫,看他的手都已经伤成这样子,便也知道结局了,不过还是问一句:“可知道人跑到哪里去了?”
陈枫摇了摇头,略带遗憾:“本来属下也想追上去的,只可惜受了伤,那人又跑的太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那人也别追了,对方既然有能耐当街纵马伤人,便肯定做了十足的准备,如今再去查已经晚了。你这两天在家里好生歇着,什么时候胳膊养好了再来衙门上值。”
陈枫也不客气,应下就走了。他这样的状态,也确实不衙门来们当值。
人走后,李况悠悠一叹,与顾准分析:“眼下这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妙,这段时间你也别回家里面住了,带着你的弟弟妹妹直接住在官舍里头吧,我让人收拾出几间房,你今儿晚上便搬进去。”
情势所迫,顾准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那便麻烦师父了。”
“师徒之间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还有,张先生那边的课你也别上了,待会儿我会让人带句话过去,想必他也是能理解的。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儿,我给你的书要多看一看,等回头得了空我再给你出几套卷子,虽说以你如今的水平是肯定能过的。但既然决心要考,总得拿出最好的状态来。”这倒霉孩子,李况还是决定多关心关心,毕竟是他的弟子,被人欺负成这样可不行。
顾准拱手:“学生受教。”
“还有遇害这事儿……”李况踟蹰了一下,最后只留了一句话,“也用不着多心,等时机成熟,师父自然会给你做主的。”
如何做主,找谁做主,却未明说。
但顾准怀疑李况是不是早就已经查出什么来,或者早就已经有所怀疑了。便是到如今,顾准对于李况的想法还是有些摸不透,不过有一点他能肯定,李况如今是真的把他当做弟子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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