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维谷可是一条毒蛇,他若是狠心想要整死高修文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倘若那王茵的份量不足以让王维谷出手,那顾准也不亏,反正当妾的也不是他。
这个王维谷既然敢算计长安长乐,他又为何不能算计王家人呢?用一个王茵换的王维谷与高修文的离心,怎么看亏的也都不是他。
另一头,王维谷自打听进去了这番话之后便彻底走不出来了,如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发配充军这四个字眼。
诚然,王维谷被刺激到了。
倘若真的能发配充军,那他们家的困境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高修文这个色中饿鬼,别说是发配充军了,就是直接砍了脑袋那也是罪有应得。
只是想是这么想,真让王维谷这么做的话他还没有下定决心。
让王维谷真正孤注一掷决定这么做,还是三日后高修文旧事重提,且态度强硬。
高修文直接将人堵在路上,质问:
“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讨论这婚事,你倒好,三番两次地回避,这是瞧不起我们高家,还是觉得你家妹妹给我做辱没了?”
高修文鄙夷地扫了扫王维谷,这穷酸样子他实在看不上,若不是因为顾准,他王家的人想进他高家的门那都是痴心妄想。这几日王维谷的几番回避,已经让高修文的耐性彻底告罄:“咱们都是兄弟,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长的好看的姑娘谁没瞧见过似的?说句不中听的,你妹妹的长相……也只是中上之姿。”
配他他都委屈了。像他这种身份地位,要什么漂亮姑娘没有?
配他都委屈了……呵。
王维谷低着头,眼中的恨意几乎快要渗出来将人湮灭。
他在手心掐出几条红印让自己清醒一点,花了全部的力气调整了一下嘴角的笑,直到笑意慢慢将恨意压下后,才抬头望着高修文,语气也变得轻松了几分:
“瞧文哥这话说的,我家是什么情况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啊。只是我也心疼我妹妹,总想让她风光一些,文哥你这回不是想参加县试吗,若你过了童生试考中了秀才那咱们岂不都有脸面了吗?”
高修文皱眉:“你不答应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还是为了什么?”王维谷带着诱哄一般地往下说,“这有了功名一切都大不一样了。你那庶兄不就是因为考中了秀才才如此风光吗?待文哥你考上了秀才,看他还能如何嚣张?再有顾准那儿,他上回县试都临阵脱逃了,这回应当也差不多,难道你就不想彻底压他一头?”
想!如何不想?高修文做梦都得想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