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顾准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了,他不想浪费口舌,更不想跟蠢人说话。
张弛有度的这个道理,并不是这种猪脑子能理解的,它当然也更不明白,粘得太过未必是一件好事。
系统气坏了。
顾准刚进学堂就跟迎面走过来的高修文碰上了,高修文身后还跟着他那两个小跟班。
“哟,这不是顾师兄吗,这段日子频频外出,该不会是在外头攀上什么高枝了吧?”
顾准不见愠色:“昨儿抄完了一本书,刚刚才去书肆还了书,怎么,高师弟这也要管?”
顾准说话,又轻轻拍了一下脑子,“是我的错,先生都说了与你再无什么师徒关系,称呼你为师弟显然有失偏颇,是吧高公子?”
“你找死——!”高修文脸一垮,怒气上头,立马要给顾准一点颜色瞧瞧。
“文哥你先冷静!”边上的袁新跟王维谷立马把人给拉住了,不待高修文嚷嚷起来便连哄带骗地把人给拉到外头去了。
顾准走了进去,倚窗而立,慢悠悠地看着石桌边上的三个人。
顾准是见过高家那个庶子的,这个高修文比起他庶兄,还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过没脑子也有没脑子的好处,对付起来都不用使什么计谋,因为他总能自己犯蠢。
譬如上次拿了别人的文章当做是自己的,换个稍微有脑子的也不会这么做。高崇德有这么一个儿子,迟早都会等来报应的。
顾准在窗边,高修文三人却在竹林那边。隔了这么远一般人或许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在顾准这,那边的一言一行他都听得明明白白。
高修文已经把毕生学来的污言秽语都放到顾准身上了。
这些话袁新都已经听腻了,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不过既然要跟在后面拍马屁,总得要顺着着点来。袁新道:“文哥您非得跟那小子过不去干什么?他那身份给您提鞋也不配呀。”
王维谷也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就是,像你这么一表人才的,顾准到了你这什么都不是。”
高修文磨了磨牙:“可我爹偏偏就不这么想!”
高修文对顾准有着一股天然的恶意,这股恶意来自于他母亲。高修文从他母亲那边得知,顾准的母亲就是个贱人,大着肚子的时候就勾引他父亲。要不是他父亲是个读书人颇知礼义廉耻的话,说不定和还顾准还得成兄弟呢。
旧日的恩怨加上这段时间的新仇,让高修文对顾准更是耿耿于怀。要知道因为上回那件事,他后背的伤到现在还结着痂,稍微拉扯一下就会渗出许多的血,疼得人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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