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误事,还是别喝了。
姜婳在家中也觉心塞,大堂姊回来后就知道了卫家上门求亲的事,立马缠着她说话,听闻已经拒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那可是卫四郎!”
姜婳揉了揉额角,叹气,就知道会这样。
好在姜妙只是可惜,略感叹了几句“阿宁有出息”之后又说起旁的,这才把这事翻过去。
姜婳只觉好笑,因为卫家之事,她这几日连着被阿母阿兄还有大堂姊夸争气,只希望这事别传出去,不然的话,生性敏感的程照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程照是如何想的了,午间歇晌,姜婳又入了梦,又是那张床榻,程照正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眼底有青黑之色,唇色更是苍白。
看样子是被刺之后养伤的时候,但姜婳注意到了与上回入梦不一样的地方。上回梦里程照除了后腰处并没有别的伤口,这回躺床上的他手上却还缠着绷带,绷带上有血渍浸出。
姜婳心下一跳,难道他是又遭到了刺杀?
程照对她的出现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面色却颇为冷淡,眼皮子半耷拉着,像是不想见到她一样。
姜婳抿着唇在他床边坐下,问他:“到底是哪日弄伤的?”
程照答非所问:“我听说卫四郎有意于你。”
姜婳:“……”无言以对,鬼知道他从哪里听说的。
她没说话,程照扬了扬受伤的那条手臂,语气竟有些轻松:“你曾说过你喜欢丑的,想来卫四郎应当不合你意。”
姜婳心中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我记得那日你拿了那本《落雪公子传》,落雪公子断了腿,我如今断了手,是否符合你心中的残缺美?你说我这手还要不要治?”
姜婳深呼吸几次,冷着脸道:“你还是先治治脑子吧。”这还是她头一回用这种冷冷的语气怼人,说出口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以为自己不至于这么生气的,但确实很气,气他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居然听信书肆掌柜胡言乱语的几句话。
程照也怔住,回过神来唇角微勾,道:“看来不符合。”
那表情堪称怅然若失,姜婳差点以为是自己欺凌了他,咬着牙几乎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残缺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