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姜婳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有几分颤抖:“我看这话本写得挺有意思,所以手抄了一份,留作纪念。”
李氏似笑非笑:“挺有意思?我看抄书确实挺有意思的,怕是上回《口诫》抄得不够多,这回想抄点什么有意思的?”
姜婳眼巴巴地看她,乖巧笑得又甜又软:“阿母~我错了,我就是闹着玩的。”
可惜李氏不吃她这一套,笑着道:“那就抄经书吧,让自己心静一些,别老是闹。”
好在李氏没有没收她的手稿,默许了她把这稿子拿出去,可姜婳一想到自己因为杨鹤知的破事又把自己陷入抄书的境地,就忍不住想骂人,尤其想骂杨鹤知。
抄了一下午的经书,姜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张嘴就能念出一句佛偈来。晚间姜存回来差点被她吓了一跳:“我还以为阿宁看破红尘了。”
姜婳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阿兄,你能不能替我抄书?”
姜存立马拒绝:“不行,我那字阿母能认出来。唉,我要是有明宣那一手仿人笔迹的本事就好了。”话虽如此,他却是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姜婳却是灵光一闪,程照会仿人笔迹?
翌日是程照休沐的日子,他原本打算在家中看书,真正入了官场才知自己底蕴还是不足。只是他没看多久,怀义便进来送信道:“郎君,这是刚刚有个小童送来的。”
程照打开,粗粗扫了一眼,视线便凝住了,白纸上的字清秀可爱,少女的可怜巴巴跃然于纸上——你能不能来书肆一趟,有事想请你帮忙。落款是姜婳。
程照忍不住拧起眉头,难道她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说这是陷阱?
不过,就算是陷阱,他也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第二十四章 见面愧言语,恍然有隐悟。
姜婳在书肆等得心神不宁,今日阿父休沐,便带着阿母出城去了,她趁着阿母不在才敢偷偷溜出来。掌柜的还在喋喋不休跟她推荐:“姑娘,您上回不还瞧中了那《落雪公子传》?这两本精髓都是一样的,您不看看?”
姜婳兴致缺缺地摆摆手,诚实道:“我还是喜欢好看的,对了,那觅山居士怎么还不送书稿来?他先前写的《妖生》只有一本,还没看过瘾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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