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句就把自己坑进去的姜婳:“……”
翌日,给程照送东西去的下人还没回来,大堂姊姜妙就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阿宁,你昨日不和我一起出门赏梅就罢了,我怎么听说你还去给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士子送礼了?”
姜婳还在出神,心道眼睛长在头顶上,唔,这形容很妙。
被姜妙抓着肩膀摇回了神,姜婳按了按额角,慢吞吞道:“大堂姊,你莫要太激动,不过是一份薄礼罢了。”
姜妙气呼呼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了一口才说话:“这是厚礼薄礼的问题吗?问题在于你是我妹妹,怎么能向着那一个外人?”
姜婳虚心受教,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就那个程家郎君,家世低微不说,我看他长得还算清俊,就夸了他一句,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姜婳给她空了的茶杯又续上一杯,升腾的水雾氤氲了她的眉眼,衬得她眉眼格外温柔。
姜妙的诸多抱怨顿时卡在了喉口,愣是看得失了神,姜家三个姑娘,就属三姑娘姜婳长得最好看,像画上的仙女一般,叫人不敢生亵渎之心,仿佛连盯着看都是罪过。
被卡了那一下,姜妙的满腔不忿消去许多,终于得以心平气和地说话:“他叫我‘慎言’,还摆着一副宁折不屈的表情。呵要不是看他长得好,我怎会搭理他!看着倒是斯文俊秀,那性子,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我记得往常大堂姊对俊秀郎君都格外宽容,怎么就对程家郎君如此不忿?”姜婳佯装回想,“先前那卫家四郎,性子最是桀骜不驯,还当面把姑娘送的花转手丢给了他妹妹。你当时却说他……”
姜妙连忙打断:“哎呀哎呀你别说了,就属你记性好,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说。”
姜婳正色答:“前年六月底的事。”
姜妙揪了揪帕子,扁嘴道:“我知道啦,我就是气那程照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还是上门来求帮忙的呢,态度如此之差,难怪我阿父都不想见他。”
这便是气话了,姜婳已经打听过,大堂姊见到程照是在他被大伯父拒之门外之后,连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去,程照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大堂姊还是别为他生气了,不值得。”
姜妙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行吧,我不生气了,谁叫我最喜欢阿宁了,长这般好看,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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