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不了什么,那沉香的味道,就成为唯一的寄托。
当时倒是没想着,他的寄托,还能转成两人再次相识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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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车已行至山脚。寺庙坐落在快到峰顶的地方,以往阮然会徒步上去,今天同沈浮声一起,就没再提徒步的事。
倒是沈浮声停了车,看着她:“走吧。”
阮然怔了下,就也拉开车门下车。
山脚处有一些深翠的针叶林,脱落的松针在道路的两侧堆起厚软的毯子,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今天是工作日,又赶上灵泉寺一周一度停止待客的日子,因此上山路上,只是见到寥落的行人,那些人也并没有注意他们。
空气有些干冷,但阮然现在比之前好上许多,也没觉得怎么异样,或者也来不及去在意了。
心情被愈发明显的紧张情绪占据。
方才在车上还不觉得,这会离那寺庙越来越近,那股不安就越来越难以忽视。
她以前是常来,本应早就轻车熟路,从来也没有什么紧张情绪。
然而今天,终归是有些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心里是明白的。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便长久在外漂泊。
这短短呆了半年的寺庙,是唯一一个,让她曾经有过家的感觉的地方。
寺里的主持待她很好,她逢年过节定会捎些礼物上去,又常常给寺里捐赠。
比起来阮家的那些亲戚,倒更像是慈爱的长辈。
因此今天,她带沈浮声来。
等同于……
阮然抿了抿嘴唇,连在心里想想,都有些脸热。
可自己在这兀自紧张着,一旁的沈浮声倒是闲散。他腿长,走两步的距离,需要阮然迈三步,而为了贴合她的步长,沈浮声便走得格外慢一些,一边走,一边望着四下的群山,悠哉自如,倒像是观光。
又丝毫没留意到阮然的紧张似的。
过了会,甚至还散漫地指点:“阮小姐,你就这样敷衍我。”
阮然:“?”
她站住脚步:“怎么?”
沈浮声也停了步子,低下头,眸子里噙了点笑:“说是出来约会,我看,和团建也没什么差别。”
“……”
那天,她答应是约会,不过是觉得……和见家长比起来,约会总是更容易说出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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