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没等舒临的回答, 起身就准备离开。
却反被攥住手腕扯了回来。
“躲什么?”
他没戴眼镜, 毫无遮挡的双眸显得更加深邃。
阮梨攥紧手指, 睫毛颤了颤,“口渴,想去倒杯水。”
舒临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没松, 眼神沉着,“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阮梨猜到他想说的话,先一步回答。
“那天我喝太多了。”
“说的话做的事情你都可以理解成酒后的失误,如果对你造成了什么困扰,我可以向你道歉。”
似乎是觉得她的说法有些好笑。
舒临转头看向桌上那罐敞开的烫伤膏,胸腔微动,“那这算什么?”
“……”
“也是你的失误?”
两人面对面坐着,相隔不到半米的距离。
本该暧昧的氛围,可在此刻让人觉得窒息。
阮梨僵在原地,一时想不出回答,却听见舒临一句话直接切断她的退路。
“阮梨,我以为我话说得够清楚了。”
都是成年人,阮梨不会听不懂他的潜台词。
况且从最开始就是这样。
她总是习惯性把舒临对她的善意当成一种巧合,一种不可能事件。
甚至在舒临对她说出“纵容”两个字的时候,阮梨的第一反应也是。
分明找事的人是他,怎么到头来变成她在无理取闹。
可有些事情形成习惯之后,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
就像下午舒临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那些从头到尾都不愿被她承认的,反常的情绪,无一不在提醒着她。
她对舒临的感情。
其实早已超过合约应有的界限。
阮梨清楚,倘若越过这条界限,他们就再也不是随时可以结束的关系。
这场婚姻像是一场冲动的博弈,她没有信心从这场游戏中全身而退。
“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该有交集的陌生人。”
阮梨僵坐在原地,低声道。
“我不想把这种失误延续下去,所以你也不要一遍又一遍的来动摇我……”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阮梨动作随之一顿。
她明显感觉到舒临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手腕处传来他指腹的温热,从那一小片皮肤径直蔓延至耳廓。
两人的距离被强行拉近,连呼吸都快要交缠在一起。
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被挑明,剖析,直至蔓延到整个房间里。
阮梨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都逐渐陷入一种停滞,脸上的温度止不住地跟着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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