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手里举着小风扇,头也没抬,“哦。”
听完,余佳宁一顿,“你知道舒临要去?”
“陈越泽不是说了和朋友一起,他在不是很正常吗。”
“……”余佳宁拿着手机,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阮梨转头,“看什么?”
“我就觉得奇怪,以前听见舒临两个字你就巴不得跑得远远的。”余佳宁眯了眯眼,“你今天怎么回事?”
阮梨忽然一愣。
是啊,她今天怎么回事?
明明和陈越泽不熟,却在他提议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应下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是在等着舒临出现一样。
阮梨眼睛眨巴了两下,“就是因为他在我才去。”
“他看我不爽,我顺便让他多看我两眼,有什么问题?”
一边说着她连嗓音都抬高了几分,“反正我在休假,他能跑出去快活,凭什么我就不能!”
“他看你不爽?”
余佳宁笑了,“昨天送你去医院,今天又给你放假,现在还要来酒吧找你,我觉得舒总这上司简直当得尽职尽责。”
“……”
“说是男朋友也不为过。”
话音落下,空气有一瞬沉默。
阮梨看着余佳宁,胸口忽然一紧。
“除非他是狗。”她扭过头,把手里的风扇扔到一边,“那我就勉强承认他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余佳宁:“……”
—
最后这酒吧,阮梨思来想去还是没去。
余佳宁今天会应陈越泽的约只是出于公事,那些话题阮梨完全插不进去,而且在场的都不是她的熟人,去到就只有尴尬的份。
再者就是,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必要和舒临置气。
虽然这气来的莫名其妙,根本摸不着头绪。
一定是平时舒临惹恼她的次数太多,导致她现在连脚伤的怨气也一股脑迁怒到他头上。
想通之后,阮梨心里畅快许多。
甚至在回家的路上就给自己定好了等会要看电影吃的炸鸡外卖。
结果刚进家门,她注意到玄关处放着一双男士皮鞋。
再一抬眼,就看到舒临正闭眼坐在沙发上。
客厅的灯没开。
似乎是要下雨,窗外的高楼被浓雾覆盖,室内昏暗一片。
舒临摘了眼镜,西装外套被他随意搭在沙发一角,领带松垮地挂在领口,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