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陷在浴缸的泡沫中,仰头盯着天花板,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冷静下来想一想,下午的事情确实是她冲动了。
她当时只想着把机会争取过来,却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总裁办的实习秘书,这种事情不该由她出面。
而舒临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在电话里却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模棱两可的态度反倒让阮梨觉得有些心虚。
毕竟她还想要趁机跟舒临提出来参与这个项目呢。
阮梨回想起来这两个月和舒临的相处。
他虽然性格讨厌,但是当时合约确实是她有求于舒临,婚礼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剩下的时间。
舒临还真的如她所愿互不干涉,两人的生活上基本没什么交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阮梨居然觉得舒临对她好像还挺……宽容的?
逐渐冷却的水温短暂的拉回了她的理智。
阮梨被自己刚才一瞬间闪过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来。
疯了吧!
她可是替舒临抢回来了这个重要的机会,尽管方式用的不太理智,她也犯不着心虚。
而且!
她本来就是个设计师!
是舒临先出尔反尔非要把她安排进总裁办!
阮梨边站在洗漱台前擦头发,边不停的开始给自己心里暗示。
等会舒临回来,她一定要坚决的稳定立场,不能因为对方的身份就单方面服软。
结果,电梯到达声响起的那一秒。
阮梨身体却还是先大脑一步,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你回来——”
那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她懊恼地咬了下舌尖,立即话锋一转,“你回来干什么?”
舒临循声抬眼,只见阮梨单脚踩着拖鞋,穿着长及小腿的睡裙,湿哒哒地头发上还挂着一条小熊毛巾,正仰头看着他。
注意到他的视线。
阮梨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头顶的毛巾,两手抱在胸前向后退了两步。
“我觉得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解释。”
舒临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脱下西装外套径直走向客厅,开门见山,“案子怎么回事?”
阮梨本来就有点心虚,听到这话,她喉咙吞咽了两下,随即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觉得在场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我们的对手,出于对公司利益的考虑,当时只能这么做。”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舒临对此不置可否,“但之后案子的事情,你不能碰。”
阮梨脱口而出,“为什么?”
“不然?”舒临掀了掀,“你还想参与?”
“之前Brille的设计稿就是我参与设计,为什么现在不行?”
“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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