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惊呆,她怎么就成为冥王的挚爱了。
这福气,不要也罢。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祭轨。”
这名字宁宁是听过的。之前惊墨在天胥门山脚下无理取闹,质问她有多少个老相好时,就提到了冥王祭轨,问她认不认识。她那时还默默祈祷,可千万别碰上这号人物。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成了冥王的镜子,还是他的“挚爱”。
叹息!
不知道惊墨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宁宁回过神来,发现冥王一直望着她,他面若冰霜,双眸却闪着光,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对哦,忘记吹彩虹屁了!
马屁镜开始营业,“季鬼这名字,听起来就很跟鬼有缘,跟您冥王的身份真是太贴切了。”
祭轨淡淡扫了她一眼,浅绿色的眸子波光流转,“不是那个鬼,本王的名字是祭祀的祭,轨道的轨。”
原来是祭轨。
“这两个字好听多了!”
祭轨没说什么,但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显然是对宁宁的话很满意。
经过这一个夜晚的相处,宁宁对冥王的性子也摸清了大半。这位冥王表面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实质上是个喜欢听奉承话的,且喜好奢靡之风,是个享乐主义者,还有丁点儿虚伪。
嘴里说她是他的挚爱,可连她的名字都没问,直接给她套了个“鬼镜”的名字。
哼,自大的男人!
冥王躺在他的金山银山上假寐,而宁宁作为他心爱的镜子,被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混在一堆无价之宝间,她莫名有种身为假冒伪劣产品的心虚感。
宁宁想逃跑,可周围环绕着一堆价值连城的宝物,她好像随便动一下,就会摔碎一座城池。
纠结了许久,她决定从两个宝物之间的空隙钻过去。但愿她足够纤细,可以有惊无险地通过。
她瞅准空隙,单脚走钢丝般颤颤巍巍地穿了过去。
好险,没有碰到,她舒了口气,准备再接再厉。忽然间,一个放置在桌沿的夜光杯颤颤巍巍,一副马上要掉到地上的样子。
宁宁飞扑上前,可她忘了自己没有手。于是,不仅夜光杯摔了下去,她也跟着掉了下去。
完蛋,又要跌一身痛了。
而且一定会惊动祭轨,他要是知道自己钟爱的镜子企图跑路,会不会愤而将她摔碎?
宁宁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再度睁眼,祭轨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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