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眼前人啊!”
“最重要的是眼前人?”惊墨重复了一遍宁宁的话,若有所思。
“是的,不算欺骗,最多是善意的谎言。”想到要对着美丽的离笙说谎,宁宁的良心已经开始受到谴责了,她只能不停地说服惊墨,同时也说服自己:“救现实的人,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好!”惊墨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懒洋洋地说道:“看在我们一梦情的份上,这次我听你的。”
咳咳!宁宁的脸微微发红,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低声道:“都说是开玩笑的!”
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方才她一时冲动说了这话,现在怎么听怎么羞耻。
跟魔尊一梦情?她到底是咋想的。
惊墨敛了笑意,沉声道:“我知道他的去向。”
离笙无波无澜的双眸骤然亮了起来,仿佛一潭死水中砸进了一颗石子,“告诉我!”
咦,不是说听她的吗?宁宁还没来得及再次表达反对意见,惊墨打了个响指,窗台外,一幅画卷缓缓展开。
这是一幅活的画卷,画卷中是一处张灯结彩,处处贴着双喜的大堂,一对新人正在拜堂。而那穿着大红喜服的新郎正是詹宇,他面露喜色,眉飞色舞,和新娘面对面相拜。
喜堂内宾客皆欢,众人纷纷恭喜詹宇。
拜堂礼成,送入洞房,詹宇一杆喜秤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新娘媚眼如丝,双颊晕红,对着詹宇盈盈一笑,竟然是晴落的脸。
宁宁捂住了眼睛,这是什么魔鬼拉郎配。
画面一闪,詹宇的唇上蓄起了胡须,看上去愈发成熟稳重。他正在指导一个五六岁的男童写字,男童生得机灵可爱,和小时候的詹宇很像。
男童笨拙地抓着毛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梳着妇人头的晴落款款走进画面中,她笑着摸了摸男童的头,一家人其乐融融。
宁宁忍不住道:“魔尊大人,你别编了,你这不叫善意的谎言,你这叫往人家的心口上撒盐!”
惊墨怫然道:“闭嘴!”
下一个画面是詹宇白发苍苍,和同样人老珠黄的晴落坐在一起看日落。
太阳渐渐滑下山头,詹宇也慢慢阖上了双眼。
……
宁宁觉得自己如果是离笙的话,这会一定心梗了。
她所说的善意的谎言是告诉离笙:詹宇还活着,不仅是你在等他,他也在奔向你,请你一定要继续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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