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简直要气炸了,明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万一对方真的是皇帝,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她心里懊悔得要命,早知道会莫名被人打晕带走,她就该学些打斗和逃跑的法术。在天胥门的一个月,她学的都是些理论知识还有开启山门结界。
宁宁道:“我不是什么淑儿,你认错人了。我是天胥门的弟子,名叫宁宁,不信你可以派人去问,他们现在应该都在找我。”
皇帝的神情依旧温柔,只是眼中多了几分寒意:“姝儿,你要是想修仙,不必去天胥门。你身娇肉贵,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在皇宫里照样可以修仙,天底下的仙师、方士、巫师,都是朕的子民,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这时,一个手持拂尘,身穿蟒袍的男子弯着腰走进来,细声细气地禀告:“启禀皇上,张太医到了。”
“宣!”
皇帝轻轻握住宁宁的一只手,温声道:“你前些日子,刚取了碗心头血,朕让太医给你把把脉。”
宁宁的手挣了挣没挣脱,只能再次道:“我说了,我不是什么淑儿,请你让我回去吧。”
“姝儿,你病了!”皇帝发出一声叹息,眼中说不尽的寂寥和无奈,起身沉默地站到了一旁。
张太医进来后,一直恭顺地垂着头,站在屏风之外,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金丝,由宫女递进来,绑在宁宁的手腕上。
传说中的悬丝诊脉?
宁宁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操控,心里发闷。
张太医诊断完,突然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皇上,公主的病情,请容臣私下回禀。”
皇帝听完,安抚了宁宁几句,跟着太医出去了。
宁宁心中一跳,这种不当着病人面说病情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在这个世界也得了绝症吧。
只听扑通一声,边上一名容颜秀美的宫女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哭道:“公主,太好了,您还活着!太好了,真主保佑!”
宁宁发现这名宫女说的语言和其他人不同,但她居然能听懂。宁宁心中一颤,这事情太奇怪了,难道她跟那个淑儿真有什么关联吗?她用同样的语言问道:“你别哭了,快告诉我,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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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主脉象平稳,身体康健,不像刚取了心头血的人。”太医垂着头,把剩下的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依臣之见,此女绝非柔淑公主。
这话他是绝不敢当着皇帝的面说的,只能把号脉的结果说出来。
皇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并不把太医的诊断放在心上。
“给她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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