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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比目何辞死。”
“殿下,我心悦您。”
巷口梧桐树下,树下静谧安静,路上喧腾热闹。
越棠的音色很好听,说着这样直白的情话,几乎能让人羞到抬不起头。
可抬不起头的不是沈觅,是越棠。
他脸颊绯红,耳尖也绯红,眼中明亮地仿佛藏进了整个星空,又羞赧又坦然,扯着她的袖口,又不敢看她。
没有听到沈觅说话,越棠紧张地捏紧了手中她的袖口,抬眼看她。
沈觅的眼睛也很漂亮,眼型内勾外翘,浓密的长睫卷翘着,将眼角拉地更为修长。这样的眉眼在美艳之余,更显清冷漠然。
沈觅就这样淡淡看着他。
好像他说的不是绵绵心意,而是什么不值得关注的话。
越棠一愣。
越棠戳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纸,往对面窥到的,却不是他意料中的任何一种。
他是不是冲动了?
他是不是做错了?
越棠唇角的笑容慢慢收下去。
手指捏紧沈觅的袖口,他下意识不安起来,紧张和慌乱瞬间将他淹没。
沈觅什么反应都没有。
越棠唇瓣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越棠敏锐地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他忽然害怕起来。
越棠慌张地有些语无伦次。
“殿下……殿下,您就当我在胡说。”
他胡说的,就当他没说过……就让他和沈觅和往常一样也好。
方才还是满心的欢愉和向往,转眼间的此刻,越棠慌乱地嗓音都有些颤。
沈觅看着越棠,手指在微微发抖,谁没有发现。
越棠眼中笑意彻底散去,脸上耳尖绯红变成苍白,眸中微微哀求:“殿下,我胡说的。”
沈觅“嗯”了一声。
越棠抿紧了唇瓣,眼眶被逼得微微泛红。
沈觅不再看他,站在梧桐树下,朝着大街看过去。
“什么时候。”
越棠愣了愣。
他没有立刻回答,沈觅也没有再问。
越棠喉中凝住,只好涩然道:“很早,记不清了。”
这一世很早,上一世也很早。
“嗯。”
越棠过目不忘,他想记住的,怎么会记不清。
这个早,是哪个早,是这一世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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