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难得被小越棠噎了一下。
看着沈觅,越棠笑容更大了一些。
沈觅对着现在的越棠也说不来重话,越棠手中还拉着沈觅的衣袖。
他轻轻晃了晃。
“小棠知道殿下想说什么。”
越棠神情认真又真诚:“可是小棠不能看到殿下陷入危险什么也不做。”
沈觅没有说话。
越棠继续道:“就算知道小棠没什么用,可下次看到,小棠还是会这样做。”
沈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越棠声音轻柔,他说话也向来都是有些温吞,和风细雨地,从来不会让人不舒服。
听着小越棠的话,沈觅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她垂下眸去看他。
越棠模样生得极好,有些昏暗的光线下,他带着淡淡的笑,神色略带坚持,整个人都好看地不像话。
他也不是一味在她面前妥协,偏偏在这样的事情上坚持,让沈觅心里又觉得心疼又觉得难受。
谁的命都是命,都很重要。
越棠他如今这样纯净又可爱,沈觅忍不住去想了一下前世的越棠。
冷漠、残忍。
他怎么会变成那样。
回过神,沈觅看着越棠,什么重话也说不出,心底的怜惜压过了原本盘桓不下的犹疑。
沈觅回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小棠,你得学会爱惜爱惜自己。”
越棠僵了一瞬。
他低着头,柔顺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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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夜袭对于沈觅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等到第二日一早,门外除了有几支翠竹折断换了新的之外,完全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山长听说了此事,专程过来仔细询问了好一会儿,确认沈觅妥善送了那些死士回丽阳,才放下心。
折青居位置偏,昨日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此事,普通学子一早起来照常上课,而家中有些权势的,却从各自的途经里得知了这次刺杀。
甲字书斋中来了几个学子代表各自家族送上问候礼,沈觅在正厅中喝了一上午茶,才将这些人全部应付过去。
柳含章送完便半路从人群中溜出去,熟门熟路去找越棠。
和往日一样,柳含章推着越棠去折青居外,在院外的一片溪流前晒太阳闲聊。
“昨晚夜袭你应该也看到了吧?怎么样,危险吗?我看着殿下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柳含章好奇。
越棠道:“殿下身边守卫森严,昨日的刺杀并不算危险。”
柳含章点头。
“我猜也是。之前在丽阳,殿下也遇到过几次危险,非但没出一点事,反而抓出来的对殿下不满的人都倒了大霉。”
越棠伸出手,拂下了一旁花瓣上的露水,花瓣舒展开来,他不着痕迹地引着柳含章往下说:“这种事居然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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