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畅想一番这样的情景便已经让他激动不已。
半晌,廖非凡回过神来,将那布条翻过一面,拿起玉石来看了两眼,原本难掩的笑意荡然无存,只余万分震惊。
“她……她们这是要翻天呐!”
*
祁国使团入京,宫澶尽管心中不悦,却还是命人设下宫宴接风洗尘。
只是不知使团是被何事耽搁了,宫澶与大越众臣等了许久,竟还不见人来,烦躁得对一旁的内侍道:“派人去看看昭王他们到何处了。”
“是,陛下。”
“祁国使团觐见——”
内侍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声高昂的通报声,殿中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使团众人手捧贺礼缓缓走上殿前,为首的是个红衣红裙的女子,红妆明艳霸道,教人看上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
不久前祁国的淮胜公主前来时,也是一身红裙,美得不可方物,可眼前这个女子却又与淮胜完全不同。
淮胜烈得像火,眼中尽是征服的欲/望,明晃晃毫不掩饰。
而眼前的女子妆容盛艳,气质却清冷端方,仿佛仙子下凡,不过是来人间走上一遭,目之所及皆是漠然。
带她走近,人群中才有人低声惊呼:“德阳公主?”
清秋闻声却未有任何反应,一双眼只盯着御阶之上的宫澶。
而宫澶也死死盯着她的脸,眼中波涛汹涌。
……
一场宫宴下来,所有人都察觉到宫澶心情欠佳,只盯着清秋问了几句她的家世。
清秋早知他会有此一问,便答自己生于大越,幼年之时父母双亡,后被祁国走商之人收养,带去祁国发家。
但这番言辞宫澶自然不信,揪着她询问父母双亡的事,直到把祁国的使臣问得发了火,几乎就要掀桌子走人,一旁看不过眼的太后才总算把失态的宫澶按了下来,称他身体抱恙,命人送到寝宫歇息。
等到宫澶离开,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勉强熬到宫宴结束,纷纷离去时,才有人注意到宫哲仍独自坐在原地,自斟自酌,面前的桌上摆了七八个空酒瓶。
“昭王殿下,宫宴已经散了,快些回府吧。”
宫哲不听,只随口说了句“多谢挂怀”,又倒上杯酒一口饮尽。
旁人见劝不动他,也不敢多问,只好搭伴离去,将他一人留在了那里。
周围终于静了下来,宫哲手中最后一瓶酒也被他喝了个涓滴不剩,他这才抬起猩红的双眼,看向方才清秋坐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