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腿上有伤,一时没站稳当,便往前倒去。
幸好宫哲眼疾手快,不待旁人作何反应,一把往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清秋大惊过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正陷在他怀里,被他双臂圈得紧紧的,慌忙用力推了他一把,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身后那侍女见状,对宫哲一福身,转身回了殿里。
至于那青袍道人,也极有眼力见地抛下一句“贫道去殿中找大巫师叙叙旧”,一溜烟跟着那侍女进了殿。
殿前只剩下他们两人,宫哲却恍然不觉。
他只顾着垂首看她。
等到清秋喘息稍平,怯怯抬头瞧他一眼:“你,当真是我夫君?”
他淡笑,点头。
“那我为何不记得你?”她凝眉,“刚才的侍女姐姐说,我先前喝下的那杯酒能让我忘掉不好的记忆,莫非你也是我不好的记忆吗?”
听着她天真的问话,宫哲心中一痛,面上却仍保持着微笑,省得吓着了她。
“先前保护娘子不利,让娘子遇到些麻烦,受了惊吓,这才来求取莫愁,好让娘子忘掉那些前尘往事。许是因为受惊,娘子便怨怪为夫,这才把为夫也给忘了。”
他这谎话是在来的路上就想好的,等她出来的时候又在心中练习了一遍又一遍,说起来竟然自然得像真的似的。
清秋狐疑地看了他许久,久到让他怀疑那莫愁是不是失了效。
“清秋……”
他还没说什么,却见她朝他灿然一笑,上前两步靠近了他,却将手缩在袖子里不敢牵他的手:“既然如此,我见夫君也知错了,那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保护不住我了,听到没有?”
宫哲听闻先是一怔,随即欣喜若狂,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喜道:“你放心,我保证此生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有违此誓,提头赔罪。”
她轻轻一掐他的腰,又羞又气:“瞎说什么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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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青袍道人立于苏语琰身后,神色严肃认真,与之前判若两人。
“师父,清秋姑娘她,当真可堪大任?”
苏语琰微微垂眸,从方才那只白玉酒壶里到出一杯酒来一口饮下:“她可以。她身体里留着苏家的血,就注定了此生都会和宫家无休止的纠缠下去,直到一方死去。那个人只能是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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