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宫哲即使身居高位,但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保持君子之礼是他生来便学会的要义,以为他经历过那么多次战场厮杀,更不该拿人命开玩笑。
可如今的他却如同一个吃人的恶鬼,身边即是地狱,让她想要立刻逃离。
见她这副反应,他心里又疼又痛快,疼是因为她为了别的男人担心至此,痛快却是因为这报复般的快感着实令人愉悦。
矛盾的情绪刺激之下,宫哲口不择言:“他就在这儿,我现在就可以让他去死。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不要!”
清秋嗓中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拖着仍在隐隐作痛的伤腿便要往外跑去。
宫哲哪能如她所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床上,死死钳住她的双臂按在头顶,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想去救他?”
“宫哲!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扯其他人,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恨我一辈子?”他笑,“难不成我不杀他,你就不恨我了?”
清秋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半晌,哽咽道:“恨,但你若杀了他,我会更恨你。”
他被这一句话激得大笑起来。
“原以为你有多爱他,能为了他昧着良心说不再恨我,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他活着死了你都会恨我,那就恨我一辈子吧。”
说罢,宫哲不顾清秋的激烈挣扎,一手锁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竟去撕扯起她的衣裳。
她娇娇软软的身子就躺在他身下,娇嫩、滑腻、带着淡淡花香,如同初绽的蔷薇一般美好得诱人采撷。
当初她在他府上时常缠着他与他亲近,可他那时碍于德阳的存在,捧着为爱守身如玉的可笑言论奉为金科玉律,不敢碰她分毫。可现在他想明白了,既然不管他如何做她都要恨他,那也无妨再多恨一些。
至少如此之后,她这一生就都无法摆脱他了。
“宫哲!你放开我!不要……”
清秋害怕至极,两条腿死命地胡蹬乱踹,想要踢开他,却被他一手按住了那条受伤的腿:“别乱动!腿不想要了……”
恐惧铺天盖地将她淹没,清秋完全没有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只感觉到腕上的桎梏消失,顾不得多想,几乎是本能地拔下脑后的簪子,朝着宫哲的后颈便扎了下去。
“嘶!”宫哲吃痛,反应却极为迅速,一把攥住她握着簪子的手按到床上,侧目盯着那簪子尖上的点点殷红,双目充血狞笑起来,“心慈手软,是杀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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