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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假死?

只是梦中大杨山的桃花已开,想来该是入春了。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梦中之事竟会提前发生。

也不知道陶酌风那边可有准备妥当。

“他可有说过何时出发去宿州?”

镜心把最后一件衣裳收好,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小包袱,笑道:“收拾好了就出发。王爷的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说罢便拉着尚在震惊的她出了门。

前天夜里下了场大雪,直到现在仍未化,积雪被下人扫开,只留下一条小径直通向院门。

小径中间站着一个人,白衣胜雪,英挺若青松。

见宫哲在院中等清秋,镜心心里立刻明白是自己先溜的时候了。于是她把包袱抱在怀里,对清秋小声说了句:“我先去把包袱放马车上,你别着急,慢慢来。”说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趟着没过脚踝的雪蹦蹦跶跶地跑了,路过宫哲身边时,还不忘做了个不怎么标准的行礼动作,快声道了句“见过王爷”。

“哎!镜心……”

清秋刚想出声阻拦,镜心却早就跑没影了。

倒是宫哲听见她的声音转过了身来,一双墨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伸过一只手来:“雪天路滑。”

清秋咬着下唇,没有去握他的手。

自从那天夜里他喝得酩酊大醉,跑去砸她的房门又莫名其妙地抱着她道歉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当时她想,她对他说的话已经足够明白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偏偏他还是不死心,如今见了她,竟好似那晚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他可以装作酒后忘事,她却做不到。

可他偏又挡在她的必经之路上不走。

踌躇几瞬,清秋学着镜心踏上了路边的雪堆。积雪深厚,她一脚踩下去便像是陷进了棉花堆里,又轻又软,还有凉森森的雪花涌进她的绣鞋里,瞬间化成了冰凉的水珠,沾湿了她一片裤脚,冻得她一哆嗦。

宫哲见状登时眸色一沉。

她宁肯踩积雪,也不肯与他一道走么?

他已经道过歉了,甚至主动服软来牵她的手,她何至于恨他至此?

“清秋。”他沉着声叫住了她,两手攥得紧,才勉强按捺住将她扯进怀里来的冲动。

近来他似乎时常生气,尤其是一碰到她,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镇定和冷静就全都分崩离析。

这种感觉令他觉得陌生,他不喜欢,却又不知如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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