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宫哲刚把腰带系好,展晟便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乾州那边传来消息,那封信纸是乾州造纸坊半个月前造的,因为制造的工人不慎打翻了浆料,纸张颜色较往常制造的更深一些。”
乾州?
宫哲走到舆图前,修长的手指从上京,划到以西三百里的乾州,再到更靠西边的宿州大杨山。
三点,恰能连成一线。
从上京回大杨山,途经乾州的确是最近的路线。
宫哲俊眉一凛,摘下挂在一旁的宝剑,快步走出了帐篷,翻身跃上乌云驹的背,一勒缰绳。
“去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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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一路追出去半条街,仍未追上那青袍道人。
此时天已大亮,长街两旁的铺子尽数开了张,吆喝叫卖声不绝,整条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清秋见周围人来人往,便跑到一家铺子门前的石阶上踮脚眺望,可哪里还有青袍道人的影子?
这人怎么走的这么快?她的脚程已比寻常人快出许多了,从他离开药馆到她追出来也没过多长时间,这人怎么一钻进人群就没影儿了呢?
清秋看看手中的信封,拆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只好沿路去问。可问了一圈下来,竟没有一个留意过,有一个墨发长须青衣飘飘的道士经过。
无奈,清秋只得调头回药馆。
没走两步,身后不远处忽得传出一阵嘈杂动静。
“小子!站住!”
“好小子,让你跑!等老子逮着你,非打断了你的腿!”
清秋闻声转身,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手中抄着棍棒,追在一个衣衫破旧的男子身后,边追边叫骂。
那男子只顾拼了命的埋头逃命,怀中鼓鼓囊囊,不知揣了些什么东西。
他这一路也不拐弯,遇上挡路的东西便使劲推开,一车新鲜采下来的果子被他用力一攘,咕噜噜滚了满地。
长街两边驻足围观的人们纷纷发出惊呼,一波波如潮水般退开,生怕这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幸好清秋躲闪及时,没让那群人给撞上。
等那群人跑过去,她才回头帮那卖果子的大叔捡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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