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偷亲,苏南耳廓一下浮红,头又有些晕了,她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声嘀咕着:“你怎么又偷亲我……”
“光明正大地亲,怎么是偷亲了?”宁白失笑,眼尾略挑,声音嘶哑蛊惑,直听得人浑身发麻。
苏南呆呆盯着他脸,恍惚间突然问:“阿白,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宁白目光一沉,垂下的眼睫染了些春日里的水汽,一瞬没有说话。
苏南眨眼,黛眉蹙起。
四周冷了下来,很快,宁白的瞳孔恢复了几分澄澈,笑意也纯然起来:“我没有什么要想起的,阿姐,我记得你就够了,我只喜欢你,也只要你。”
见宁白的眼睛还是这么干净,看着她傻笑,苏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你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
“他是谁?”宁白不动声色问,“阿姐很讨厌他吗?”
“嗯嗯嗯嗯……”苏南接连点了好几下头,含糊说,“一个很讨厌的人,很凶的人,是坏人!阿白不是他我就开心。”
“是么。”宁白捏了捏眉心,眸底如布寒霜,已相当阴郁。
只是他将这些全都隐藏了起来,没叫苏南发现。
“那阿白你去吧,我坐在这里等你。”苏南笑盈盈的,提着裙摆坐在了树下的石头上,“你要多挖一些,晚上我给你炒笋吃!”
宁白刚欲转身的脚步一顿,眼角抽了抽:“我来做饭吧,阿姐…你乖乖地歇着便好。”
苏南努了努嘴:“……”才不。
谁让你一直说好吃……
*
后面,宁白上山挖笋,苏南一个人坐在石头上,百无聊赖地等他回来。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苏南想着宁白应该快下来了时,隐约有粗犷的说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是宁白的笑声,很是陌生。
“你上次看到那流落此处的小娘子没?那身段和相貌都是极好,销魂得很啊,我那时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晚上回去就做梦了,要是能……”
“看到了看到了,生得跟个仙女一样,那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还有那皮肤,看上去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光看一眼就能要了人命,要是能摸一下……”
这句话说完,两人猥琐地笑了起来,一人又问了句:“话说,她家里有男人吗?”
另一人回:“没有吧,只听说只有个傻子弟弟,什么事都不懂,若是能……”
说到最后,又是一阵阵龌龊肮脏,令人恶心的谈笑。
这声音全都传到了苏南耳朵里,一听到“傻子弟弟”这几个字,苏南便听出来了这二人在说谁。
这些话污秽又下流,苏南听得极是愤怒,止不住地恶心想吐,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弱女子,没什么力气,便想要趁机躲起来,免得碰到这两人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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