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没和卫四多说,推了门进去,就见小侯爷正懒散地倚在榻上,轻飘飘地觑了他一眼:
“刚在笑什么?”
显然他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白三立刻双手奉上香囊,裴湛眯眸,看向白三的视线有些凉飕飕的,白三当下道:
“属下刚刚出府,遇见了简掌柜的,这是简掌柜让属下交给世子的。”
“听说这里面,简掌柜用了许多药材,可安神养息,特意用青竹去了苦味,可谓一番苦心。”
早在他提到简掌柜时,裴湛就朝他伸了手,白三递过香囊。
裴湛握着香囊,眼稍溢着微末的笑意:
“她送的?”
白三心中一咯噔,对他的再次询问隐隐觉得有些不好,迟疑地点了下头。
果然,下一刻就见裴湛眉梢轻挑,斜斜瞥过他一眼:
“现在可信了?”
白三讪笑:“信、信什么?”
“信我昨日说的话。”
裴湛呵笑,昨日白三虽没说,但那副表情明显是不信。
今儿个简瑶亲自叫他送来香囊,他总该信了吧?
白三见小侯爷一脸春风得意,不由得眼疼。
他看得分明,人家简掌柜只是感激小侯爷替她查父亲真相一事,有所感激,才会送上这个香囊。
和小侯爷以为的心悦之情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白三哪敢说真相?
死鱼眼地垂下头,麻木道:“小侯爷说的对,您英明神武,简掌柜对您心生爱慕,最自然不过。”
差不多的话,落在白三口中,裴湛只觉得有些刺耳。
他嫌弃地拧了拧眉:
“行了,退下吧。”
说话间,裴湛已经将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将简瑶送的那个系了上去,想了想,将桌案上的两只绒犬也放了进去。
他稍有些愉悦地眯起眸子。
此番行为,落在那话本中叫什么?
哦,定情信物。
想至此,裴湛忽然有些做不下去,他站起身,道:
“陪我去一趟苏巷街。”
白三忙拦住他:“属下还有一事未说。”
裴湛不耐地停下来。
白三假装没看见他的不耐烦:
“简掌柜今日搬家了,以后应该不住在苏巷街了。”
裴湛拧起眉,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