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甄三姑娘的心里又舒服了一点。
对于甄三姑娘的阴阳怪气,夏汀显然已经十分适应,而且反怼起来也很熟练了。
不就是对着阴阳怪气嘛,夏汀表示:这个我会!
“三娘喜欢,我便是身体病弱,也得陪着。”对方意图通过调侃表达,自己强买强卖的姿态,那么夏汀就暗讽她之前说过的话,明明是你说的喜欢,我这个病秧子舍命陪着你去,难不成还出了错?
甄三姑娘自然是听懂了夏汀的潜台词,整个人气得差点咳嗽出声,却又不得不咬着牙,捏紧了帕子,认命的顺着自己挖的坑跳下去。
甄三姑娘一边上马车,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低俗,市井小民,没出息,市侩,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介行商罢了!
甄三姑娘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上了马车,夏汀则是眉眼含着笑的看着父亲和二哥先上了马车,她最后一个上去。
虽然说两辆马车距离很近,前后行走的,但是因着冬日里马车的帷幔厚实,隔音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所以,低声说话,并不会随着风传出去,让对方听到。
因着这一点,上了马车之后,甄三姑娘把马车里的一个软垫子,反复来回的摔打着,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夏汀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夏庆淮一个没忍住,紧了紧眉开口:“这是跟永顺伯府交好的那个甄家的姑娘?”
“嗯,二房的姑娘。”对于夏庆淮的问题,夏汀笑着回道。
得到了肯定答复,夏庆淮眉头更紧了,嗤笑着说道:“怪不得呢,能跟那种人家交好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品行优良的。”
“无所谓,反正出来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意思,难得有一个愿意送上门来,让咱们逗趣儿的,也别浪费了就是。”夏汀倒是挺无所谓的,想让她吃亏?
那必然不可能!
她从小体弱,又一直以为自己活不过十六了,既然都活不长了,又为什么要惯着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不老实的,敢上来挑衅她的,统统怼回去!
她只是身体看着病弱,但是嘴巴可是半点不弱。
夏汀表示,硬怼她在行,阴阳怪气她也不差就是了。
“说的也是,等会儿你可得配合着二哥,不给她点教训,还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虽然隔着幕篱看不清,但是看她那姿态就知道,狗眼看人低,人家就是瞧不上咱们这些行商出身的。
只是她也不想想,甄家往前推四代,还是军户出身呢,若非当初大赫天下,允了军户中一员可以参加科举,甄家祖先争气,这才翻了身。不然的话,如今甄家子弟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服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