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近的铺子里瞧瞧吧。”夏四爷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分析了几种可能,不好直接和夏汀说,所以准备一样一样试一下。
夏四爷示意车夫去最近的夏记铺子,车夫规矩的驾车过去。
最近的是一家蜜饯炒货的铺子,原本滋州城里,蜜饯是蜜饯铺子,炒货是炒货铺子。
但是夏记入驻之后,彻底打破了这一传统模式,直接将这两个合二为一,并为一家铺子。
铺子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这种铺子其实也不需要在特别显眼的位置,哪怕是街角之类的地方,也都是可以的。
夏记已经做了很多年,味道好,很多还是番邦带过来的口味或是吃法,因着新鲜劲儿一直没过去,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见夏四爷和夏汀过来了,管事的忙主动迎出门来行礼。
夏汀站在门口的位置,抬头去看“夏记蜜饯”的牌匾,意识里轻声问996:“我现在这个样子,符合要求吗?”
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行人有意避开权贵的马车,尽可能的拉开彼此的距离,以免被贵人挑剔,或是找事儿。
普通的劳苦大众,对于权贵,心里有着畏惧,也有着抵触。
毕竟不干人事儿的权贵多了去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有了心理阴影。
路人行色匆匆,男男女女都有,市井里行走匆忙的男女,也没有那么多忌讳,不像是贵女们出行,还需要戴着惟帽或是幕篱。
过路的行人,衣着多是重色,或是原色的粗布麻料,柔软棉质的都极少。
夏记蜜饯隔壁是一家卖杂货的,店里的伙计,正站在门口的位置,时不时的会笑着问问路人,要不要进铺子里瞧一瞧,又进了新货。
而另一边的隔壁,则是一家卖伞,顺便带着卖点字画的小店,为了招揽客人,牌匾上方还挂着一把特别小的彩色油纸伞,时不时的有风吹过,会带起那把伞也跟着微微晃动,夏汀一抬头就能晃动的油纸伞。
左右邻居都在努力的招揽着客人,夏记蜜饯行的伙计自然也是不输旁人,见过了夏四爷之后,也是在门口的位置站着,时不时的冲着过往的行人笑。
偶尔会有人驻足,多问几句,多数还是行色匆匆经过的路人罢了。
蜜饯行对面的则是一排茶楼,包子铺之类的地方,相比蜜饯行这一排,宁谧中透着一丝淡然的意味,对面的包子铺一排,就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高高升起的雾气,陆陆续续起身又坐下的茶客们,还有时不时的扬声说着话的书生们。
此间,市井之中,天气微寒,但烟火气浓,红尘风暖,哪怕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也有很多控制不住的,停下脚步,多看几眼。
而在这一片烟火与暖阳之中,身穿浅色交领襦裙的少女,站在其中,像是过客,又像是归人。
月白色绣花的广袖短衣,配着海棠红的长裙,衬得少女姿态更为纤细柔绵,而那张明艳动人的容颜,隐在纯白色的幕篱之后,似是远离了烟火之气,超脱了红尘,又像是自红尘中走来,带着一身烟火气息的尘沙。
在996觉得自己已经很满意这一副静态图的时候,夏汀侧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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