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渊猛地顿住,不是,谁换的?
他颤巍巍撩动自己的衣服,这件衣服很明显不是他昨天上班时的那身,所以,谁换的?
这两天他身边都只有祁调一个人。
陆子渊沉默,应该不至于吧?
他甩甩脑袋,将这个想法推出去,故作镇定的脱衣服。
T恤,看似好穿好脱,但你坏掉一只手试试?
你坏掉一只手试试?!
陆子渊抿着嘴,试了一次...
嗯,两次!
嗷嗷嗷!三次!
好的,放弃。
他颓然站在浴缸边。
外面的祁调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良久听不见任何声音。
隔音太好了吗?祁调担忧的盯着浴室门。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确实没声儿,祁调刷一下站起来,焦急:“陆老师?陆老师你还好吗?”
陆子渊在里面听着他的声音,深呼吸一口气,恍恍惚惚的。
人还没反应过来,浴室门就被敲响。
“嘭嘭!”
“陆老师,你还在吗?”
陆子渊在门里面默默无语,什么叫还在吗?他就是伤到了手,又不是致命。
陆子渊走到浴室门那块儿,啪一下打开门,门外气到焦急的伸手,正要敲门,他一开门,手没控制住,差一点就打在了陆子渊的脸上。
还好他半路收住了。
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一看陆子渊,发现对方的表情颇有几分怨念,祁调上下瞧一番,没发现什么狼狈的水渍,以及滑到什么的痕迹,才松下一口气,顶着怨念的视线,小心翼翼问:“陆老师,怎么了?”
陆子渊难以启齿,嘴巴里嗫嚅一会儿,小小声:“T恤...”
“什么?”他声音太小,祁调没听清。
陆子渊瞪着一双眼睛,祁调满脸疑惑:嗯?
半晌,陆子渊自个儿把闷气生过,想开口时,又开始纠结,他干脆把眼睛一闭,狠心道:“T恤!脱不下来!”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小小的浴室里,还产生了一点回音。
祁调的脸瞬间涨红!
陆子渊一睁眼,面前的人跟个煮熟的红虾子似的,比他还不自在。
他一刹那就释然了,还有心情调侃对方:“我都没害羞,你在意个什么鬼?”
祁调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陆老师需要我帮忙吗?”
这话问的。
陆子渊见他底气不足,自己底气就足了,反问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