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乔点了点头,再给永宣帝系完荷包之后,忽然抱住了永宣帝:“臣妾当时看到大皇子忽然病发,内心害怕得很,生怕以后臣妾的孩子”
永宣帝略略低下头,正看见蒋乔的颊边滚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心头不由软了软,安抚似的拍了拍蒋乔削瘦的背脊,感觉到蒋乔的轻微颤抖。
“爱妃放心,朕在这许下承诺,以后不论是爱妃你,还是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永宣帝心中一正,将蒋乔从自己的身上扶起,面色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蒋乔乖乖地点头,抹去脸上的泪花,对永宣帝甜甜一笑:“有了皇上的承诺,那臣妾就什么都不怕了——时间紧急,皇上还要着急上朝,臣妾来服侍皇上用膳吧?”
服侍完永宣帝用膳,蒋乔又将永宣帝给送了出去,趁着永宣帝将走未走的时间,对着茗夏小声嘀咕了一句:“恭妃陈氏的心思真可怕,现在本宫看见这些糕点就有些害怕。”
这句话也巧妙地送进了永宣帝的耳朵里。
永宣帝乍一听的时候未曾有何感谢,坐在龙辇上闲想的时候才回味起这一句话来:在糕点中做些手脚,这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以陈氏的心思来说应该也能想到。可既然已经在糕点中下了东西,陈氏怎么会在一开始半点没想到这些糕点,甚至在最后的时候惊愕于大膳房宫人对自己的指控呢?
是有人浑水摸鱼么?永宣帝一张俊脸沉了下来。
那边蒋乔却是轻快地拍拍手:娴修媛从前就在怜嫔那件事情中有些影影绰绰的,自己如今给永宣帝点出了疑点,永宣帝难保不会想到有“前科”的娴修媛了。
虽然这可能只是娴修媛皇后之路上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但蒋乔还是颇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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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你说什么?”永宣帝听完德妃的话语,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重问了一句:“朕一下早朝你就来求见,是为了此事?”
“臣妾请皇上旨意,为玦儿指一块封地,由臣妾陪着玦儿过去好生养病。”德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向永宣帝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像安王和张贤妃一样。”
德妃站在距离永宣帝御桌颇远的地方,自然看不见永宣帝御桌上铺设圈画的地图。
永宣帝近日在位着派兵遣将的事情而苦恼:根据顺王母子改变之后的计划,他们从京城出来之后,就会向着封地金州的方向出发,等过了锦州,来到耀州面前和叛军相会之时,就立刻调转方向,向京城进攻过去。施大将军当时应该刚刚出京城不久,正好到了锦州附近,见状也不得不反了。永宣帝和手底下几位亲信大臣仔细商议着,准备在耀州那边加派兵力,和京城的禁军一起,对施家叛贼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如今永宣帝苦恼的,就是如何合理地将兵力给调过去,而不引起施贵太妃和顺王的警觉之心,顺便还可以借此叫顺王母子以为京城的兵力减少了,从而变得更加自大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