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喝药的动作一顿,直接将碗放到一边,一双目紧紧盯着永宣帝:“他们说什么?”
“顺王和施贵太妃说,久在封地,思念京城雪景和家人亲族。又日夜追思先帝,希冀能在今年的年节进京拜见,在端圣殿为先帝烧一炷香。”永宣帝说到这,眼底带出了几分嘲讽:“更希望亲自向朕祝贺,有了这河清海晏的天下。”
“儿臣应当将他们的奏疏带过来给母后看看,真是情真意切,字字句句叫人落泪。”永宣帝看向许太后。
果不其然,许太后眼中露出嗤笑和厌恶的表情:“当初听到先帝的留下的遗旨时,他们口中所述,不也是这样情真意切么?”
永宣帝的面色微顿:不可否认,先帝选择他为继承人,很大程度上是后期得宠的许太后给了他很多助力。
“施家又说了什么?”许太后身子向后靠了靠,问道。
“施家上了两份折子。”永宣帝慢慢道:“一份是驻守在自己封地的施大将军,请旨在年节时回京述职,也说了思念亲人等语。”
“另一份是施夫人,以一品诰命身份上书,言及自己身子不好,然而丈夫远在封地,女儿一个即将远嫁到顺王封地,一个久在深宫,只盼着朕和母后能大发慈悲,圆施家阖家团圆的愿望。”
许太后挑了挑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皇帝和哀家亏待了他们呢。哼,依着哀家看,想阖家团圆是假,藏着狼子野心是真!”
“皇帝,你想怎么做?”见永宣帝面色平静,许太后就不由问道。
“他们既然这么想进京,那就允了他们。”永宣帝面色微微一沉,回答道:“不过,要劳烦母后和许丞相许多了。”
面对施家和顺王的野心勃勃,永宣帝和许家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许太后自然笑着应下:“皇帝放心吧。”
永宣帝转而起了另一个话题:“顺王的迎亲之日,儿臣定在了柔昭仪生辰那日,想着柔昭仪和妹妹一起高兴高兴。既然如此,儿臣打算在柔昭仪生辰那日,叫御膳房做些开面汤果和开面酒。”
开面汤果和开面酒,都是女方出嫁当日所吃所用的。
许太后自然乐得看柔昭仪被戳心,就道:“皇帝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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