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放坐下来后,乔泠之与他一碰杯,正要喝就被姬放拦下,“出门在外,不许饮酒。”
乔泠之一瘪嘴,“我虽不知你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可却知道如今事态达成了你的目的,这才想着与你喝一杯庆贺庆贺。”
姬放无奈摇摇头,她总是这样伶牙俐齿,“会有一天,我的事情你都会知道,等待事成,你再与我庆贺,还得想想该如何与我庆贺,这一杯就可是不够的。”
乔泠之莫名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酒还未喝,脸已发烫,只能逃避似的将脸移开,小声道一句,“到时候再说。”
姬放更是无声笑笑。
这里待着有些闷热,加之方才姬放的逗弄,让乔泠之有些坐不住了,这夜宴甚是无聊,甚至打了个哈欠,姬放注意到,对她道,“你若觉得无聊,不若先回去歇下。”
乔泠之算了算时间,离亥时还远着,就点点头,“你也早些回来。”
这么多人,上头的周帝也未必能发现她不在了,就算是发现了,姬放也肯定有办法应付,遂她带着舒云兰山先回帐子去了。
早上出发得太早,乔泠之从来都不是一个能适应早起的人,她早就开始犯困,可心里一直吊着事情,直到姬放回来,她才算是有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将心放下了大半。
她让舒云和兰山自行去歇息不必管她,但是这两人坚持要守到姬放回来,她只能作罢,脱去外衣,准备小憩,以备今夜的不平。
可就是这一睡,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待夜宴结束,姬放回来,走到帐外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一掀帐帘,里头有些乱,地上是兰山,已经晕了过去,而乔泠之并不见身影。
佑安第一个冲上去,将兰山扶进怀里唤道,“兰山,兰山醒醒。”
姬放站在原地没有动,可是心里那一丝慌乱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他沉默地观察这帐中的一切,眼眸中只剩下敏锐犀利,深邃如谭。
兰山在佑安的叫喊下终于悠悠转醒,刚醒来她还有些不明所以,为何自己躺在佑安的怀里,而她偏头仰望着的则是姬放一张沉如水的脸。
佑安已经开始问,“发生了什么,你为何晕倒在地,夫人呢?舒云呢?”
兰山的后脑勺一疼,想起了大概两刻钟前发生的事情,她的头脑立刻就完全清醒了,在佑安的搀扶下,她起身朝着姬放着急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侍女自称是相爷有话要传于夫人,奴婢就让她进了来,谁知她进来就将舒云和奴婢打晕了,相爷,你快查一查是谁带走了夫人,一定要将夫人找回来。”
姬放心中已然凛住,他根本就没派过人去,而且他绝不会派一个婢女去传话,到底是谁,掳走乔泠之有什么目的,她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