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乔泠之问。
姬放神色放松,“任安办事,值得放心。”
话虽如此说,可乔泠之心里还是悬吊吊的,毕竟这锦绣坊里外都看似平静却实际极度戒备,任安一个人,先前都没能找到机会潜进来,现在就可以?
姬放看出她的担忧,道,“上次是因为没有我在内里接应。”
乔泠之:他这是在夸自己?
“方才我去更衣,听见有女子叫喊,虽只一声,可却穿透人心,听之不忍。”乔泠之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都与姬放说了。
姬放面色也凝重了下来,既然查到了锦绣坊的头上来,说明这并不是一件小事。只因为周帝突然来的昏聩,并不是不理朝政,而是私心太重,以自己为乐最重要,以致底下的各类人,都起了歹心,明争暗斗越发多起来。
而姬放身为右相,从头至尾,做过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以百姓安居为最终目的,如今,他手底下的人,反而要被人诬陷,并且,暗养良家女子为妓一事,并不是作假,只是幕后操纵另有其人。
在距离京都几百里的地方,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的失职?
见乔泠之也眉头紧锁,极是痛心,姬放见不得她皱眉头的样子,放柔声线,宽慰道,“放心,任安已经在暗探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乔泠之点头。
没多久,玉娘就回来了,乔泠之直接让将这几匹布料包起来,和姬放一起离开了,一切都是如此顺利。
待他们率先回到客栈,又为任安提心半晌,直至任安平安回来,乔泠之才算是一颗心放安稳了。
任安禀道,“锦绣坊后院隔开的地方,每间房内,皆关着女子,还有专人看着教养,手段极其残忍。”
他说话一顿,似乎是在顾忌着乔泠之在,有些不忍心将那些手段说出来。
乔泠之也懂事地不多问,姬放多看了一眼她,然后示意任安继续说下去。
“因中途出了岔子,坊中慌乱了好一会儿,后来我一路跟着锦绣坊坊主,到了荆州刺史府。”
姬放眸中闪过了然,果真与荆州刺史林巡逃脱不了关系,当下吩咐道,“让人将刺史府盯紧了,任何可疑出入的人员都不要放过。”
任安应下就退了出去,屋中只剩姬放与乔泠之二人。
姬放望着一边坐着的,被烛光映照着的乔泠之秀美的脸庞,她分明吃得不少,可怎么瞧着还是瘦了呢?难不成是因为赶路疲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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