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泠之只是出了京,就突然忘记了自己与姬放是夫妻这件事,才会有此一问。
掌柜的不知他们到底是何意,又问道,“一共两间?”
“嗯。”
这是姬放应的,再无人反对。
客栈中最好的房间是天字一号,乔泠之跟在姬放身后进了屋,佑安将他们的东西都整理好,她才将门关上,一转头就看见姬放正在褪外袍衣衫,她下意识眨巴眨巴眼睛,而后背过身去,“你干什么?”
姬放手上动作不停,又从包袱中翻出一件深色衣袍行云流水换上,然后走至乔泠之的身旁,戏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见他衣衫完整,乔泠之才发觉是自己想差了,脸微红,问道,“你这是要出去?”
听她对自己连称呼都没有了,姬放心内不愉,“嗯。”
一时无话,姬放心道,她怎么不问了?
他站在原地又干等了一会儿,乔泠之歪着脑袋,“你不是要出去吗?”
姬放眼神微妙地瞪了她一眼,恶狠狠道,“叫夫君。”
然后推开门离去,留下一脸懵的乔泠之。
佑安留下来陪着乔泠之,以免出事,而车夫则跟着姬放一同离开了。
乔泠之饿了,佑安就为她叫了一桌的饭菜,二人一起坐在楼下的饭桌上用膳,因是夜晚,客栈除了住宿的人,并未瞧见来吃饭的。
“那个车夫可有什么来头?”乔泠之问道。
从出发当晚第一面见他,一身黑袍,一顶竹斗笠,再加上他一言不发,让他整个人与夜幕合为一体,后来每一次见,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脖子有什么毛病,总是垂着脑袋,到现在为止,乔泠之都不曾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
而提起车夫,佑安又嗤了一声,乔泠之还以为他们二人不对付。
但还是听得他道,“他可不是什么车夫,比我更早入姬家,随时都像影子似的跟在爷身边。”说完他又觉得措辞有些不对,补了一句,“当然,睡觉的时候不会在,一切不该在的时候都不会在。”
特意的补充让乔泠之脸颊一烫,有必要专门给她解释吗?
佑安还在絮叨,“这个家伙武功极高,就是性格古怪,若是他不喜欢你,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你,而且时常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看来佑安在车夫的手下受了不少憋屈,找到个人就忍不住地诉说抱怨。
乔泠之抓重点格外清奇,“所以你们靠肢体交流?”
佑安一默,道,“还有眼神。”
“说了这么久,他叫什么?我总不能下次见他就喊他车夫吧?”
“任安。”
“那他和你还是一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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