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姬放头一次主动承认她是他的夫人,乔泠之一时语噎,“你”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夫人了?”她结巴问道,虽然日日夫君相称,可那是在双方都不在意对方的情况下,一旦发生变数,就如现在,这样的称呼就会让人别扭,比如害羞结巴?
“很多时候。”姬放毫不犹豫答。
乔泠之又是一怔,是吗?
记忆回溯,她探寻着二人间的所有相处往来。
姬放手握上乔泠之的手臂,一拉,就将仍站着出神的乔泠之拉入了自己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乔泠之还惊呼了一声。
问外的兰山听到动静,意欲推门进来看看,幸好被佑安拦住,做了个古怪的表情,“非礼勿视。”
兰山领会过来,小脸一红。
乔泠之被禁锢在姬放的怀里,并不知道今天的他又是发的哪门子的疯,知道挣扎也没用,干脆顺势窝在他怀里。
她突然柔软地像只兔子,叫姬放心里一软,她这是对自己也有想法?
“你呢,夫君夫君的叫着,可有将我真的当做你的夫君?”
姬放的声音难得带着温柔引诱之意,乔泠之却险些回答不上来,怕惹怒姬放,他一使劲儿,她的脖子下巴又要遭殃,她小声道,“自然是有的。”
“那我今后就搬回镜花苑。”
啊?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乔泠之震得身子一麻,半天没有回转过来,他什么意思,是单纯地搬回来吗?其实,也用不着吧。
乔泠之觉得这是她给自己挖的一个坑,她扶着桌角想要从他怀里起来,可是手指刚撑在桌子上,就觉一阵疼痛,她忘记方才手被烫伤的事情。
姬放听她嘶了一声,立刻牵起她的手看,捏着茶杯的几根手指的指腹泛着红,有灼伤的痕迹,他皱眉,显然心头已知晓这伤因何而来。
“你何必如此委屈?”
乔泠之不免觉得有些可笑,是他让她来道歉,只为哄好甫青时,拉回甫太傅的心,她被甫青时为难了,他又说出你何必如此委屈的话来。
她摇头,“不委屈,我都懂。”
六个字,却勾起姬放心中无限心疼,好似秦钧点醒他后,他心内的感情就更加深蕴了,心里是疼,可是说出来总会变了种味道,他道,“那日后你也别觉得委屈。”
分明是责备她太过委屈自己,可是说出来就生硬无比,分明就是在将人往外推。
乔泠之仍然没有放在心上,她习惯将委屈咽进肚子里,从小到大,别人对她的印象,就是懂事,不该做的事情从来不做,不该说的话也从来不说,当然,对长宁伯府的任何一个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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