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拳头,让自己忍住。
“你始终是徐氏血脉。”冰冷无情。
从前乔泠之对他升起的那么些亲近,此时被寒冰冻住,还好不曾求他。
她无声一笑,“好。”
不知道她这一声好是什么意思,姬放望着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能触碰到的人,又好似隔了千里万里。
乔泠之转过身来,一福身,“相爷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去细查,我先告辞了。”
走到确定姬放看不见的地方,乔泠之才停下脚步,有些无力地蹲在原地,只只从她怀中出来,蹭在她的脚边。
缓了一会儿,她才回到镜花苑,母亲的事情她如今只有一条路,柏松大师。
反正暂时也死不了,那就拿这条命搏一搏。
而姬放回到水月居,好不容易能睡个早觉,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全是与乔泠之之间的相处,其实,他们之间很是别扭,明明总是能够轻松愉快的相处,可偏偏两个人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事情,因此,总有一方会突然变脸,如此往复。
可就是这样的别扭,他也觉得有趣,他当真是疯了。
乔泠之彻底将求姬放的心思压下去后,除了避无可避的时候,极少与姬放见面,她每日都很安静地待在镜花苑中,这些日子赵尽珂也不曾上门找她麻烦了,是真的清静,当然,她也并没有放弃打听千息楼的消息,她虽然信柏松大师,可是却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她让舒云去城门口的乞丐堆里挑了个人替她们打探消息,有时候,这样不起眼的人知道的消息才是最多最真实的,只要一有消息,他就会递进来。
可就在安静了三日后,有人回来禀报,姬放在外遇刺了,但好在早有准备,只是受了皮外伤。
乔泠之刚悬起的心就放了下去,他那样机关算计,一切都计划好了,才会动手的吧,兴许这场刺杀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即便如此想,乔泠之还是在姬放回府后,带着丫头过去探望。
如她所料,她过去时,赵尽珂已经在了。
屋内传来她关切的声音,“姬大哥,你怎么样了?”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青天白日的竟敢行刺朝廷命官。”
“若是将人逮到,一定要严惩。”
许是她话太多了,姬放很是头疼,道,“太医吩咐要静养。”
他语气很轻,轻得像是飘在空中,风吹就散。
不是说只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吗?怎么好像不是如此,乔泠之忙推门进去。
姬放,床边的赵尽珂,一旁的佑安,还有正在开药方的太医,都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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