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糗人的事情,竟然只有他自己记得?不公平。
姬放心里起了恶趣,忽道,“那夜夫人喝醉了,可还记得曾发生过什么?”
乔泠之脸倏地一红,以为他提的是那件羞人的事情。
姬放见她如此,立马反应过来她想差了,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说的是在群芳馆的时候。”
如此刻意的解释,说明二人都不曾忘记那场梦,乔泠之的脸更红了,她被自己的脸都烫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声音也小得如蚊子般,“不不记得了。”
“哦。”姬放啜了口茶,“你就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
乔泠之下意识捂住耳朵疯狂摇头,“我不想,你别说。”
这件事情她也有阴影了,下一次,她再也不喝酒了。
只只不知道从何处跑了过来,姬放的即时反应险些没将它踹翻。
乔泠之害怕起来,姬放就高兴了,顺手将脚边的只只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给它顺毛,口中道,“八只啊,可不能学你家主人,乱喝酒,险些将自己搭进去。”
“我去厨房看看。”乔泠之迅速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屋。
剩姬放在屋内愉悦的逗狗,他小声说了一句,“八只,你要好好看着她。”
在镜花苑吃饱方归,走在石径上,鹅卵石上投射着温柔的月华,天上星星闪烁,一颗一颗,连成一片,姬放紧张了多天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一刻。
每次见乔泠之前他给自己的下的决心,总是会在见到她那一刻被摧毁,理智不在,只有顺心。
为什么这样的情绪他怎么也控制不住,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他能对自己那么狠,可面对乔泠之,耐心一延再延。
没过几天,周帝又在朝上问起姬放事情查办如何,姬放道已经有了线索,还需过两日方才有结果。
自从康王府回来后,乔泠之就没再出过门,也未听说任何消息,她实在憋闷得慌。
兰山为她梳妆,往她发上簪了根银簪,喃喃道,“这簪子似乎旧了。”
“可从前夫人最喜欢这簪子,这簪子也是过年那阵子才买的。”兰山提醒道。
这都是去年的样式了,她今年似乎还没有买新首饰,除了她出嫁收获的一大批嫁妆。
乔泠之心内起了买东西的兴致,吩咐道,“吩咐门房备马车,我们去锁金阁逛逛。”
兰山无奈,你有钱,你任性。
锁金阁,是专门卖首饰的地方,他家的首饰,是每年时兴的引领者,每出新款,就会引得各家女子争相抢买,又因数量有限,价格昂贵,能买到的都可以在人前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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