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自己的额边,问着昨夜的事情,兰山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乔泠之头更疼了,她竟然敢打翻姬放手里的药碗?
再问后边儿她是怎么喝进药去的,她们一概不知,乔泠之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昨晚的事情,只有姬放一人记得,但是无人去问,也无人敢问。
太久不生病,一生病就是场又急又大的,连神智都混乱了,不过昨夜倒是好睡觉。
隔日下午,徐皇后就遣了太医来看,并给她送了补药,可同样,她也暗中交代了事情。
周帝让朝中左右二相及甫太傅各自将前三甲能上任且匹配的职位列出,三日后将折子递上,再由周帝指派。
而徐皇后让她做的,是将姬放的想法探清。
这无疑又是一件不小心就会没命的事情,不得不感慨,她真是一点儿也不重要。
可这事儿也确实紧急,这次周帝突发奇想,并不打算按照从前的规章,将前三甲都纳入翰林院去,而是听了进言,要着重培养这三人。
尤其是方定州,荣安侯是周帝心腹,那么他的儿子,生来就该是周帝的人,只是他在侯府一直是被忽视的那个,遂他才另辟蹊径,又搭上了沈相那条船。
至于为何徐皇后也如此看中这次举荐,她还不得而知,莫非是为三皇子培植党羽?
谁都知道,三皇子周鸣不学无术,可周帝与徐皇后都宠得很,一直将他的前路都安排得很好。
乔泠之甚至来不及多养两日,当晚就往姬放处去探探消息去了。
去到外书房却不见人,说是在房内。
乔泠之又往水月居去了,水月居就是前些日子她吩咐人打扫出来的新屋,姬放不留宿镜花苑的夜晚都歇在这儿。
姬放才从城郊办事回来,周帝非要大兴土木,在城郊建道观,让他去选址。
才将将换了衣服,就听佑安道夫人来了。
她病还未痊愈就如此着急出来晃悠?
姬放推门而出,正对上候在门口的乔泠之,“屋里闷,外头凉快。”
他暂时还不能接受继续和乔泠之共处一室,不然昨晚的事儿总会萦绕着他。
水月居不大,却也有个小小的院子,他们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早有人烫了壶热茶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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