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出答案,钟尔在心里遗憾地叹一口气,然后说:“你可以只跟我说。”
许听廊看着她,态度敷衍:“嗯。”
他眼神有点幽深,钟尔这么瞧着他,心脏又开始没出息地乱跳,她甚至开始紧张了,干咳一声,佯装镇定地说:“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许听廊却说:“我有点累了,而且我们明天都要早起。”
他态度突变,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假矜持,钟尔就当是情-趣了,哄他:“那我们快点。”
许听廊的手机连续响了几声,他一边从口袋里拿手机,一边被她逗笑地回了一句:“快不了。”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看微信,钟尔不满,偷偷摸摸瞄一眼他的屏幕,是来自简欣文的消息。
钟尔对简欣文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前两年的一档选秀节目出生,传闻家境很优越,一直活跃于各类综艺节目,没什么表演类经验。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地面塌方后,她深夜在许听廊病房里哭泣的一幕。
许听廊将手机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没叫钟尔看到具体的信息。
他看了两秒钟,面色微微凝重,而后将手机锁屏。
“怎么了?”钟尔问。
她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占有欲,以至于简欣文只是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她居然就有点不高兴,要知道她一直是最省心的女朋友或者暧昧对象,从不查岗,从不吃醋。
虽说根据她刚才那粗略的一眼,许听廊之前应该没怎么和简欣文聊,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怎么聊,还是他有清理聊天记录的习惯。
接下来的事让她更不高兴,许听廊把她从自己膝上抱开放到床上,自己从床边站起身,说:“有点工作上的事,我先走了。”
“什么工作这么重要。”钟尔强忍着不快,“明天处理也没事吧?”
她根本不信是工作上的事。
许听廊没有回答,更没有回心转意:“你早点睡,我晚点过来陪你。”
钟尔怒气涌上来,赌气地说:“走了就别回来了。”
许听廊这才发现她真的生气了似的,说着“真的有事”,安抚地低头亲了亲她,好像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然后毫不留恋地走了。
随着关门,房间里只剩下钟尔一个人。
手机一连串的震动,大概是盛悉风回的。
钟尔提不起劲去看。
她回想着重逢以来的种种,惊觉他对她的忽冷忽热竟贯穿始终。
忽冷忽热的原因其实很好理解,有点兴趣,但又没那么喜欢,所以兴致来了逗一下,无聊了逗一下,不想理的时候就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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