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会什么。”许听廊嘲弄着笑了下,“说来听听。”
钟尔看着他,心跳不由落了一拍。
浴室的灯自带柔光效果,氛围拉满,像香港老电影,而这人又在她审美上蹦迪了。
深邃眉眼,俊逸轮廓,最绝的是他偏头时落在挺直鼻梁上的那道光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简直让她鬼迷心窍,想在上面滑滑梯。
她觉得自己像个色中饿鬼。
她舔舔嘴唇,故作镇定地说:“我也是会照顾人的,你累了我可以给你捶肩,饿了可以给你点外卖,你晚上睡不着我还可以给你讲睡前故事。”
“嗯,可以聘你。”许听廊说。
这么配合?这回轮到钟尔噎住,但她直觉他没好话。
果然。
“就一件事要你做,离我远点。”
说完他扯落她拉扯他衣袖的手,男女力量的悬殊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他都没怎么用力,她就被推到了卫生间门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随即他抬步,要跟出来,肢体语言很明白,打算故技重施,将她丢出房间门外。
说时迟那时快,钟尔疾行两步,抢先一拍将卫生间的门狠狠关上。
许听廊为避免被门拍一脸,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随着一声巨响,他被关在厕所里了。
“……”
拧拧把手,不出意外,外头有一股推阻的力道。
对男人而言,无异于螳臂当车。
“你是不是又打算连夜换一次酒店?”钟尔在外头问,“这次要换到多远的地方。”
隔了一扇门,看不到她做作虚伪的表情,许听廊勉强能忍受她的满嘴跑火车。
“我换,你是不是也跟着换?”
“对。”钟尔很坚定。
“少来了,钟尔。”许听廊侧身倚到台盆边半坐下来,直接揭穿了她,“你今天看到我住的五星级酒店才愿意跟过来。”
他说对了,今天但凡钟尔看到他的新酒店跟剧组那个差不多,打死她她也不可能换,毕竟至少剧组的酒店东西好吃,离马场也近。
深情人设崩塌,她干脆蛮横起来:“你不说不换,今天就别想出来。”
许听廊无声哂笑。
又装,明知道女性的力量在男性面前不值一提,她哪里困得住他。
这是要表现什么?不自量力的可爱,恰到好处的示弱。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她这样的人,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别有目的,唯独没有真诚可言。